小区外。
Kun.李提着一纸袋子,急急匆匆上车,朝浑身狼狈的阮柠跑来。
他抓着她胳膊,晃了晃,“柠柠!柠柠?”
“Kun,我好累,累的连呼吸都觉的疲惫,我好像,真的病了。”
阮柠是活着的。
她有体温,有呼吸。
会吃饭,会喝水。
只偏偏那一双本是灵动过的眸,灰败的,宛若断壁残垣,了无生机。
陈蕊给阮柠在系统里请了年假,有十五天。
Kun.李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通知艾诺尔吧,现在,除了他,我们都无济于事。”
艾诺尔在新加坡出差。
闻讯,坐红眼航班,急三火四的赶了回来。
“陈丰泽,你来了?”别墅二楼的主卧里,阮柠才几天,就瘦了好几圈。
她干瘪的嘴唇,努力勾起来,微笑,“是Kun叫你回来的?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休息几天,心情就能缓和过来。”
“阮柠,你知道,你的躁郁症已经完全复发了吗?”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根据几个量表测试,得出的结论,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
吃了一些安眠药。
艾诺尔去了客厅。
Kun.李追问,“柠柠,怎么样?”
砰!一拳,恶狠狠的,砸在了Kun.李的脸上,“王八蛋,我让你照顾阮柠,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厉家兄弟就是她的致命毒药,跟他们扯在一起,不死也得没一层皮。”
“不是,艾诺尔医生,咱就事论事,Kun先生又不是万能的,你跟他发什么脾气啊?”
陈蕊拦住还想动手的艾诺尔,质问。
艾诺尔也是一时气火攻心。
他稍微冷静了一下,又抱头,坐到了沙发上,声音很闷,“阮柠抑郁症完全复发,外加刚做过外科手术不久,她若是一直这么折腾下去,会出事!”
啊!
菲佣尖叫一声。
紧随其后的,是阮柠狂躁发作时的暴跳如雷。
噼里啪啦——
陈蕊唉声叹气,“这几天一直这样,艾诺尔医生,现如今真不是讨论孰是孰非的时候了,咱必须想办法,把阮姐的情绪摁住。”
“出去走走吧,我会配合着我的新药,再在旅行中,尽可能替她转移注意力,双管齐下,要是再没效果,我只能让她住院治疗了。”
一旦住院,神经病的标签,怕是一辈子都摘不下去了。
而这个社会,还尚且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心!
两日后,阮柠身体出现抑郁发作时的木僵状态。
好在下飞机的时候,人缓和了不少。
艾诺尔带她去了月亮湾。
有点类似巴厘岛,风景宜人,拿破仑时期的古建筑随处可见,很适合休闲度假。
“陈先生您好,您预定的是海景总统套,一晚上七万八千六,这是账单,请您核对一下。”
在前台办理入住。
艾诺尔对金钱一向不敏感,他扫一眼,就去签字。
阮柠过分白皙的手,压住账单,核对了一遍,笑了笑,“城宴哥要是看到我这么浪费钱,他一定会气死的!”
最后,她填了支票,付款。
下午租了一辆商务车,去老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