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石化住的洋娃娃似的,任由一个人,随便操控着她前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飞机最后落在了安市。
千年来的古都文化沉淀,让这座城市,哪怕映照在繁华的现代灯火之下,也略显沧桑萧瑟。
出租车司机睨一眼,笑,“小夫妻吵架,来这里修复感情来啦?”
“算是,麻烦去永定村,谢谢。”
“永定村?那一片都快荒废了,好像还经常闹鬼什么的,你们到那干嘛啊?”
司机大叔很热情朴实,有什么就说什么。
Kun.李询问,“闹鬼?难不成,那边也发现古墓了?”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安市啊,那基本是一步一贵妃,两步一王爷的,古墓都见惯了,不过,杀人分尸,还把肉绞成肉馅,做包子的事,你们知道吗?”
大概是阮柠两三岁的时候,大西北出了一起震惊全国的人命案子。
好像是一未成年小姑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养父,再将对方肢解,做成人肉包子,给村子里每一户人家都送了。
司机大叔絮絮叨叨,“之后不久,那小姑娘在躲藏抓捕的时候坠崖死了,这闹鬼的事,也跟着层出不穷起来。”
“人心不古,大概是心虚吧。”
一直不肯说话的阮柠,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出租车在昏暗的小路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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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脑袋探出车窗,指着不远处,挂着红灯笼的一家,“这村子里就一处民宿,好像还是一少数民族的老太太开的,有传言说,人家还是他们国家的首富呢。”
Kun.李和阮柠没有任何行李。
两人下车,直奔民宿走去。
路上,菲佣打电话过来,“小姐,刚刚厉城宴先生回来了,说是找不到你,我看那么一大男人,都快急哭了,你们……是不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我没事,你帮我照顾好孩子们就行,要是厉先生再来找我,你就说,我跟朋友去散心,不在京港。”
说完,电话挂断。
她跟着Kun.李,一前一后,进了小门。
另一边。
厉城渊的别墅内。
地下室此起彼伏的,都是宴月亮的尖叫声,以及可怕的狗吠声。
女人一遍遍拍打着房门,身上永远都是鲜血淋淋,恶臭难闻的。
“城渊哥,我真的快不行了,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了,你放我出去,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我永远消失!”
客厅没开灯。
曲面液晶电视,播放着地下室的实时监控视频。
男人长腿翘起,一杯红酒,血腥的色泽,自那凉薄的唇角,一点点荡漾开来。
“先生,再这样下去,宴小姐怕是很快就会没命的。”管家友情提示。
厉城渊嗤笑,挥挥手,“去告诉她,她的两个弟弟都还在监狱里,宴月亮不是一直想做好姐姐吗?我成全她,只要她活着,她的弟弟们就会安然无恙,反之,死!”
几分钟后。
地下室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叮咚——
门铃被人摁响。
佣人来报,“是您的哥哥,厉城宴先生,您看,是否将人请进来?”
“让他上二楼。”
二楼的照片房里,光线永远都是深红色的低沉。
厉城宴怒不可遏的冲进来,低吼,“厉城渊,你到底跟柠柠说了什么?她这么反常,一定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哥,你还是不了解我孩子的母亲,她就那样一倔脾气,自己奢求完美,又难两全。”
一张照片,在显影剂里过一下,慢慢有了图案。
短发的女孩,牵着一根风筝线,脸上笑容甜美享受,斜靠在俊脸冷尘的男人怀里。
“漂亮吗?哥,柠柠的青春和少女时光,你都没参与,是不是觉得……”他放下夹着照片的夹子,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俯身,在大哥的身边。
声音,暗哑,阴鸷,还带了一丝丝挑衅,“很遗憾?失败者的遗憾,你应该很熟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