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因为故意伤害,和豌豆一起在柏林被拘留了。
而被打的受害者,只说了一句,“阮柠是我的未婚妻,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也实属正常,把人放了吧。”
来询问厉城渊意见的警员,看着他还在红肿不堪的一张俊脸,皮笑肉不笑,“看来你们京港人的夫妻情趣,真的很特殊,哈哈……”
又三天,豌豆的奶奶带着市长亲自来保释自己的宝贝孙子。
阮柠全程跟随,很抱歉,“老夫人,厉城渊故意陷害,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他只会针对我,可这人疯起来,真的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我……”
等候期间。
老太太很开门见山,“阮柠,我孙子很喜欢你,这段时间,我让你们生活在一起,进一步接触,就是想看一看你的真心有多少,现在,做一个决定吧。”
“什么?”
上一次这样怦然心跳,是什么时候?
是自己在医院病床上苏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她救下的白衣少年。
还是?
“阮柠,厉城渊陷害我孙子,目的是什么?他们两个无冤无仇的,不是吗?”
德国人的性子,果然是直来直去。
阮柠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几根手指来回纠缠,指甲盖上漂起一阵苍白。
她是犹豫的。
是的,并不是当初Kun.李一次又一次的求婚后,那绝对的否定。
也不是艾诺尔剪下小辫子,放到她手心里的心如止……
“豌豆快出来了,我需要你一个回答,若你拒绝的话,我为了我孙子,也会阻止你们再见面的。”
老太太态度坚决。
她的德语,总让人有一种正在挨骂的错觉!
阮柠深吸一口气,从休息椅上起身,强自镇定的微笑,说,“Sorry,我不想做任何后悔的事,对豌豆,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为了公平,也为了他的安全,我会离开。”
像是夺路而逃。
等离开警局,站在空荡荡,总是没什么人的人行横道上时,一股子浓郁的,快要从心口冲出来的不舍感,要把人逼疯。
眼角,扑簌簌的泪花,翻滚的吓人。
有一年轻少年,过来询问,“你还好?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谢谢,我只是忽然失去了一个人,觉得有些不适应。”阮柠不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
但今天,她不自觉的,就想多说几句。
好像那样,支离破碎的心,就会好受一些。
德国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他只是笑了笑,指向桥边一排橙黄色公用电话,“市政准备的心里急救热线,失恋也可以尝试一下。”
失恋?
阮柠像是听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词汇,她确定自己精通德语,不会听错的。
两条腿,仿佛在这一刻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公用电话。
另一边。
豌豆跟老太太在车里吵了起来,“奶奶,当初我替代您孙子活下来,您忘了,是怎么答应我的?”
“城宴,阮柠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荡妇,那样的女人,你觉得,你有必要坚持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