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像是小孩子发泄脾气一般,拿着手机,故意朝赖在病房里不肯走的狗男人耸耸肩。
“厉总,我说过,别招惹我,不然,咱们就剩下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了。”
小娇妻的弟弟势必要坐牢。
厉城渊一定会很紧张难过的。
活该!
“郑源,让盛源的律师亲自出面,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总之,宴月亮的弟弟必须将牢底坐穿。”
男人面无表情的,睨一眼守在门外的郑源。
郑总一愣,人有些磕巴,“城渊,那……那可是……可是月亮的亲弟弟……”
“有人想玩,那我就陪她一直玩下去,反正从小到大,在她喜怒哀乐的时候,始终是我陪在她身边。”
厉城渊有一双来自于地狱浸泡的双眸。
他的冷酷无情,少言寡语,从来不是为了身份而刻意伪装出来的。
阮柠不经意的对视一眼。
一股子森寒,刺穿皮肤,搅的五脏六腑都是一阵阵痉挛抽搐。
“厉城渊,你TM就是一神经病!为什么死的人是城宴哥,而不是你?”
等厉城渊从VIP病房区离开时,人前脚刚踏入电梯,后脚就扶着冰冷的内壁上,吐了血。
郑源惊呼,“城渊,你这是……?”
“没事,我,”他停顿了几秒,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郑源,你说,阮柠是真的想让我替大哥去死吗?”
“城渊,老三的死,目前看来是不争的事实,我不知道你最近几天是怎么了,非要在这件事上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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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司机把车停在了最近的位置上。
郑源搀扶着外强中干的厉城渊,上车。
他拿了一份当年坠崖案的案宗,递过去,“DNA检测丢了,可血型还有胎记,那是百分之一万对的上,城渊,阮柠爱着老三,她什么故事都编的出来的,你不能跟着一起犯浑。”
“爱?但如果,如果她知道囡囡的亲生父亲是谁,那这爱,还能有多少真?”
有那么一刹那,劳斯莱斯里,是几乎叫人窒息的低气压。
郑源赶紧开了窗户,做出一副随时要逃命的姿态,无奈叹气,“城渊,理智一点吧,阮柠在昏迷的时候,满脑子都只有老三,至于你,早就成过去式了。”
“我不会输,厉城宴从未赢过我,无论事业还是人生,我都在他之上,阮柠,也一样!”
在主院住了两天。
阮柠联系了芬兰的老师,让她帮自己准备一下手术的各项事宜。
“片子我看了,真是庆幸,肿瘤的位置不错,也很小,良性是毋庸置疑了,等手术完,我们柠柠依旧是健健康康的柠柠。”
老师总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才哄着挂断电话,
还是陈蕊来接她回单身公寓。
路上,阮柠频繁回头,一次两次三次,最后干脆抱着座椅靠背,死死盯着后挡风玻璃。
“阮姐,你干嘛呢?”
“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咱们,两三个红绿灯路口了,那辆大众车还在后面,正常吗?”
陈蕊睇一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
她讪笑,“哎呀,阮姐,我看你就是太多疑啦,就京港这下饺子一样的路面交通,前后左右都有一样的车,难不成,都是跟踪咱们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