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陈蕊,你觉得,一个一无所长的人,能得到强森先生的认可?”
那个妖男,折腾起人来,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三日后。
强森跑到阮柠的办公室,一副地主婆的霸道相,给她扔一瓶老世界的鹰庄红酒,大声嚷嚷,“阮柠,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告诉我,你老师竟然是艾瑞那!”
“So?就因为我是艾瑞那的徒弟,你就可以不打一声招呼,直接闯到我的办公室来?”
阮柠开着笔记本电脑,处理OA系统上,堆积如山的未审阅合同。
只让宴月亮代班几天,她就足以毁掉分院长久以来的正常行政秩序!
强森挑挑眉,宝蓝色,还贴了几片粉红色羽毛,视觉感很冲突,“嘿,阮柠,难道你就不好奇,我爸妈是谁?”
“老强森先生,芬兰数一数二的……”
话才说了一半,阮柠猛得刹车。
她记得,自己老师是未婚妈妈,只是孩子养到四五岁,就被那一家豪门给强行带走,再没见过面了。
“芬兰首富,开办私人医院起家,家族古老,夫妻之间,基本都是以联姻壮大为基础,才会结婚。”
阮柠重复着老师曾说过的话。
这是她对孩子父亲最精辟的描述!
同样的,老强森先生,也能一一对应,无缝衔接。
强森开瓶,找出阮柠藏起来的醒酒器,晃一晃,让酒液能充分与空气相互融合,降低单宁的涩度。
他耸肩,笑的很嚣张,“看,你和我妈一样,就算上班时间,也会想着喝一杯,很没职业操守,但同样的,你们从地狱里,救出太多人的性命了。”
“规矩就是规矩,我戒酒瘾很多年了,尤其是在上班的时候,不会碰任何含酒精的饮品。”
阮柠锁上电脑屏幕,绕出办公桌,当着强森的面,倒掉还没醒好的红酒。
强森无语,“哦,阮院长,你白白浪费了三十多万……欧元!”
一瓶酒,三十多万欧?
她拿着醒酒器的手,有点僵硬。
强森呵呵,“没想到,我妈的徒弟,居然会贫困潦倒到,会为三十万欧而心疼?”
在芬兰,仅阮柠这一个头衔,就足以让她成为富人圈里的白衣天使。
年入,也不会少于一千万欧!
毕竟,没人会对保住性命这件事,讨价还价,尤其是有钱人。
“别废话,你四五岁被老强森先生抱走后,老师就没再见过你,你别说的那么母慈子孝,你们很熟吗?”
阮柠扔掉醒酒器,坐到强森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她泡工夫茶,动作娴熟,柔软的外壳下,是中华武术的力量之美。
强森撇撇嘴,丢出一份宣传片企划案,“我妈不记得我,可我只有一个母亲,算了,懒得说这些陈年往事,咱谈正事,你看看企划,没问题,直接签字。”
企划书上,新的急救改革方案推广,要利用名人效应。
这就类似于,你让老百姓突然去关注一件很无聊的事,就需要创造焦点,和令人感兴趣的八卦CP。
“城渊是盛源集团的董事长,资本家里的顶流,自带热度,这一点,不必多说。”
强森换了一套设计更加复杂的美甲。
他的指尖,跟刀锋似的,从打印纸上划过,最终落在女主角的名字一栏,用力一点。
“而你,阮柠,传说中,我们城渊真正的白月光,你来出演女主角,狗血程度,分分钟拉满。”
多搞笑的结论?
阮柠哭笑不得,随手把企划书往碎纸机旁边一撂,“强森先生,第一,我请不动厉城渊来出演什么宣传片,还要配合造势,第二,你见过哪个白月光被抛弃的?”
“抛弃?阮柠,你对抛弃的理解,不会是女方一走了之,整整五年,杳无音信吧?”
强森笑的讽刺。
她挥挥手,“我把你拉到中心医院的大群里,在那,你就会切身体会到,厉夫人是如何被众星拱月,即将成为最合适的女主人选了!”
“Nonono,我知道你跟宴月亮的那个幼稚赌约,但你确定,赢的人,一定是她?”
他拒绝阮柠发过来的群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