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院长,您别吓唬我们,这都到医院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从盛源集团离开,直到坐在分院急诊室里处理伤口。
阮柠就像是一尊泥娃娃,安静的,仿佛压根儿就不会喘气一般,毫无活力。
陈蕊急的,直抹眼泪。
冯一一也快火冒三丈到原地爆炸了。
他低吼,“姐,厉城渊和宴月亮母女,他们就是一群王八蛋,我非杀了这些社会毒瘤不可!”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总会轻而易举的失去理智。
陈蕊拦人,“一一,你冷静一点,盛源在京港是什么分量?需要我多说吗?豌豆都伤成那样了,有人来调查吗?这就是厉城渊,他足可以一手遮天了!”
“难不成,王法要改姓厉?陈蕊,你让开,我去找厉城渊,让他来看看,我姐都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冯一一坚持,很顽固。
诊疗床上,始终沉默的阮柠,忽然抬起头,空洞洞的瞳孔里,好像有一团沉黑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她问,嗓音沙哑的,像铁皮摩地,“恶有恶报,是不是一定要不择手段?”
“阮院长,你说什么呢?”
陈蕊心脏跳的,跟安了马达似的。
冯一一也愣了一瞬,“姐,你……没事吧?不然我去联系艾诺尔,让他……”
“我没事,一切都很好,就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豌豆呢?陈蕊,带我去看看豌豆。”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豌豆在主院,做了紧急外科手术,骨头断了几根,但所幸宴母胡乱击打的时候,没有砸中要害。
主刀医生叹气,“有人证证明,动手的人,是阮院长您,而且,是因为您躁郁症发作,才精神失常到伤人的。”
等阮柠赶到主院时,案件调查人员已经离开。
陈蕊咬牙,火大的很,“很好,厉城渊这是为了媳妇和岳母,连最基本的做人底线都不要了!”
“阮院长,实际您也不必担心,公爵先生在送达主院之前,在急救车上醒了几分钟,他的意思是说,不会追究您的责任,厉总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主刀的,还是大外刘主任。
接二连三,两个和阮柠有着亲密关系的人,重伤被送进医院抢救。
这话题,必定很热门!
“阮院长,我已经替您联系了艾诺尔医生,我想,您需要进一步的治疗了,亦或是,跟您母亲一样,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
刘主任讽刺,人躲的很远,生怕被殃及无辜,暴揍一顿!
他还建议,“不过,阮院长啊,您休病假,这分院也不能群龙无首,不如这样,我替您暂时管理一段时间,也能更好的帮您保守您疯了的事实,如何?”
在趁火打劫!
医院通过豌豆的紧急联系人,联系到了远在柏林的亲奶奶。
对方给的答复是,“豌豆的老婆不是在京港?有什么事,就让他老婆全权处理,我很忙,暂时不要来打扰我,谢谢。”
“……?!”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刘主任问,“公爵先生的妻子?他结婚了吗?”
“我想,应该是我。”阮柠上前一步,拿过刘主任手里的住院通知书,签字。
她补充一句,“诬陷公爵夫人殴打自己的未婚夫,甚至怀疑德国贵族精神失常,这诉诸于国际法庭,会是什么罪?挑拨离间?恶意重伤?”
“姐!”
冯一一差异。
一直以来,围在阮柠身边的优秀男人不少,他们手握权力,在各自领域,都有着一呼百应的特权。
可她若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是断然不会仗着被喜欢,来利用对方的。
但现在……
“刘主任,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我不相信这世上善良能战胜一切,你想活,地狱才是最终答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