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急,也很躁,“城渊,人是你要惩罚的,是你想看着阮柠生不如死,但你这会儿子在干什么?折磨自己?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就知道喝酒,找死吗?”
还淋了两场大雨。
人高烧不退,连退烧药都扛不住多久。
厉城渊又不肯休息。
白天正常上班,工作强度被无限增大。
晚上喝酒,再跑来阮柠家楼下站着。
等天亮了,继续去盛源上班!
郑源低吼,猛摇这傻子的肩膀,“哥们,我不跟你提老三了,你要是真还爱着阮柠,你跟她表白去,你俩结婚,过日子,月亮和孩子我来负责!”
与其说一直看着厉城渊自己把自己弄死。
还不如怂恿他妥协,屈服于现实的温暖!
然而,他只是冷冽的笑了笑,说,“郑源,阮柠她有什么好的?没有月亮年轻,没有月亮家世清白,没有月亮好看,没有月亮善良,她什么都不是,都不是!”
“可你厉城渊就是忘不了她,五年了,阮柠能放手,去爱别人,你行吗?行吗!?”
郑源扔掉伞,在暴雨中歇斯底里。
厉城渊有一瞬的愣怔。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寒的瘆人!
郑源叹气,语气和缓了一些,“城渊,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叔叔阿姨在天上,也不希望你活的这么痛苦啊!”
“她会痛苦到什么程度?郑源,她会不会跟此时此刻的我一样?嗯?”
厉城渊是癫狂的。
郑源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城渊,你做这些,不会是因为……吃醋吧?”
这太荒谬了!
他嗤笑,往路边的劳斯莱斯走去,“不,我只是不想让月亮白白受伤,阮柠欺负我的人,我当然要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这才公平,月亮才会开心!”
“不是,城渊,我觉得你现在真有必要去一趟法国,看看心理医生了!”
郑源感到很不安。
厉城渊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路上。
他一直摸着后衣领上的那根红线。
薄凉殷红的唇,慢慢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一滴泪,混在残留的雨水里,不知不觉的,从厉城渊的眼角滑落。
夜,糜烂不堪!
某栋别墅内。
冷晨一丝不挂的从噩梦中惊醒。
他直直坐起,透过纱帘,看向大雨瓢泼的室外。
肤色冷白的胸口,有大片的烧伤,一起一伏,速度越来越快。
一旁,伸来一只手。
那人嗓音低哑的问,“又做噩梦了?想你姐?”
“嗯,她在我梦里,好像很不开心。”
冷晨蜷缩成一团,不似白日里的沧桑漠然。
他很无力,如没长大的孩子。
那只手将他揽入怀中,拍打,安慰,“睡吧,明天去看看她,别忘了多带一些旺仔牛奶,我记得她应该喜欢原味的?”
次日一早。
天灰蒙蒙的,倒是没再下雨。
阮柠送然然到幼稚园后,便准备先去一趟警局,问一下目前案件进展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