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渊想要挣开她,可适得其反,秦书抱得越来越近,甚至放弃了抱手臂,改成了抱着他的腰。
“要到这个不难,但是没必要,他们一定会邀请你讨厌的人来的。”
秦书早就知道会这样,名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邀请吕漫。
为了达到目的,他换上了白莲花的经典柔弱表情。
“他们怎么能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做。”
知道全过程的江沉渊:“……”
“老公,他们邀请了我讨厌的人,那我可不可以邀请好朋友?”
江沉渊靠在沙发背上,秦书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抬头用水润的双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确定?”
这种暗流涌动的场合,像是陈小雨和乔心言这样的普通人去怕是不好应付。
但是奈何秦书头点的非常坚定,江沉渊也只好同意。
“知道了,你跟李管家说请帖送到哪里就好。”
“太好了老公,谢谢你。”
秦书喜笑颜开,松开他之后扯了一颗阳光玫瑰喂到江沉渊嘴里。
“老公,啊……”
就这一个动作,江沉渊心头猛跳了两下。
晚上,不常做梦的他做梦了。
梦里,催眠时见到的言汐月出现在他怀里。
跟秦书一样摘了一颗葡萄喂给他。
跟秦书一样娇滴滴地撒娇。
“老公,吃葡萄。”
葡萄入嘴,他甚至能感受到葡萄冰凉的触感和清甜的汁水。
果肉滑入喉咙,他伸手掐住言汐月的脖子,粗暴地吻住她。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温热、黏腻、欢愉……
言汐月哭了一次又一次……
随后画面转换,变成了催眠时他看到的场景,只是这次更清晰、更深刻。
他被绑在椅子上,麻绳绕过他的手腕、胸前、腰腹和腿,他动弹不得。
挣扎几下后他面色十分不快,“汐月,如果不想三天都下不了床就赶紧放开我。”
这句话让原本还算平静的言汐月暴跳如雷。
“三天下不了床?呸!老娘不陪你玩了!”
“两年了,老娘忍你两年了,在床上跟个疯狗似的没完没了,每次做完我都感觉自己活不到明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有病就去治病折磨我干什么?!哦对了,你不仅在床上像个疯狗,你平常也像个疯狗,我但凡见了个男的你就要吃醋生气,一开始还是男的,现在你连我女生朋友的醋都吃!我出门你要管、见谁你要管、晚上十点不到家不要管,你控制欲这么强怎么不管管全球变暖啊!”
显然,现在这个言汐月已经不是喂葡萄的“言汐月”了,这个言汐月恨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两年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病娇了,演柔弱的菟丝花也演够了,我这个人设也是有病!一边讨厌你一边还要爱上你,甚至最后还要因为爱你而放弃原本的梦想,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说起来我就恶心!”
“不过现在好了,世界就快要崩塌了,我永远都不用再见到你了,拜拜了您嘞。”
梦里的他不知道言汐月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爱的人要离开他,他不允许,可任他怎么喊言汐月都没有回头。
江沉渊猛然从梦境里醒过来。
眼前是一片黑暗。
梦境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他很确定,言汐月就是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