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外的定马庄内，此刻则是塞满了死囚。

听闻他将燧发枪给研究出来之后，李南天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批蓬头垢面的囚犯来，说是可以用这些人来试一试兵器的锋利程度。

不过这个计划倒是遭到了李言的反对，用假人即可，毕竟燧发枪威力不够大，若是无法一击将人杀死，那不就是在折磨人吗？

再说了，这般残忍的事情，以他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父子二人赶到了庄子外面的密林中，用一棵足以两人环抱的树木测试了威力。

“夫君，其实你没必要在意那些死囚的性命的，就算你不杀他们，总有一天也会死在铡刀之下的，还不如让他们为火药的研发做出点贡献来！”

李言浑身上下爆发出的善意，再一次让赵菱歌沦陷了。

这么完美的另一半，用宫里娘娘的话来说，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死囚的命也是命，能让他们多活几天就多活几天吧，反正燧发枪的威力，已经足够重伤一般的武林高手了，死囚意外死亡，也是要记录在大夏案册之上的，万一仵作来了，查出尸体里面的弹丸，咱们该作何解释？”

李言拍了拍她的手，燧发枪和火药的消息，是一定不能够传到陛下那边去的。

“借口罢了，你就是心善……”

赵菱歌反手握住，默默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不过，届时炸药制作出来了，倒是可以让他们实验一番，毕竟可以将他们给炸成一堆灰烬，想查也查不出来！”

“嗯！都听你的！”

其实李言的心中是没有什么负罪感的，毕竟这些人都是死囚，除非赵洪清发癫了，大赦天下，否则他们将一辈子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永远不得翻身。

只要能为火药武器的研发做出贡献，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两人踏入小院当中，正准备倒杯水喝，赵菱歌忽然眉头一挑，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但环顾院中的竹林假山，似乎一切都十分正常。

她拢了拢腰间的长剑，使其位于随时都可以拔出的校对。

“菱歌，怎么了？”

“总觉得周围有些奇怪，似乎是太安静了，平日这时，下人们应该在围墙下面四处走动才是，虽然他们尽力压住脚步声，可我依旧是能够听到。”

“说不定今天他们没有来呢！”

李言不曾修习武术，感官自然不像是赵菱歌那般敏锐，环顾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奇怪之处，便自顾自地端起了杯子。

他知道李南天一旦离开京都，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便会即刻动手。

可就算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不会这么快上门叨扰吧！

毕竟这会的李言可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将军府里也配备了不少好手。

选择这个时间节点动手，是极不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