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嘿嘿一笑，正准备谢恩，却忽然从对方的语气当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坏了！

还是没有收的住，说了太多不能说的话，这叫做什么……锋芒毕露！

皇帝终究还是皇帝，功高震主这种事情必定会引起忌惮。

而这釜底抽薪，的的确确是他昨天晚上才想出来的，至于后续的谣言乱人心，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所以他在和盘托出计划之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后果。

“陛下，也就是北齐国情特殊，咱们才能用此手段，若是正对另外两个国家，就需要另寻良策了！”

“能解决其中之一，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得记你一功劳！”

嘴上说着功劳，但赵洪清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书案之上，他将那本被风吹开的书籍缓缓合上，然后又塞到了背后的书架中。

“对了，此计你可有名字？”

“嗯……就叫杀猪盘吧！”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言抛出一个名词来，这本就让北齐一点一点的上当，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养殖业上来，最终时机一道，收盘杀猪。

商人是无法抵御利润的诱惑，或许有人能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但最终都会选择自我欺骗，跌落深渊。

“杀猪盘……是将猪养肥了在进行宰杀吗？”

闻言，赵洪清心中是一片明悟，开口时，还不忘轻笑两下。

今日谈话，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见硝烟的战场，玩弄人心，把控人性，一样可以达到削弱和制裁敌国的目的。

而且李言的手段更加隐蔽，更加安全，甚至都很难被发现。

“李言，朕即日开始收购北齐肉食如何？”

深吸一口气，赵洪清是满脸的跃跃欲试，但他还是先征求了李言的意见。

“陛下，臣丑话说在前头，此计若需成功，需几年的努力，是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贸然下达圣旨，肯定会收到群臣反对，而且国库需要支出大量金钱，您得先做好准备！”

计策是他提出的，有些事李言必须提醒到位。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大夏国库积累了这么些年，绝对不会因为收购些许肉食而亏空，京都教坊司，一年就能带来几十万两的收入，至于反对的声音，朕和他们解释清楚即可！”

“陛下，知道此机的人越少越好，万一北齐派来暗探，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你的意思，是要朕扮演一下执迷不悟的昏君？”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这样北齐才会真的信以为真嘛！”

赵洪清点点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明君，偶尔昏庸一下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