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无耻一些,就能抱得当今左丞相之女,抱得大树好乘凉,以后夜夜笙歌,花天酒地岂不快哉。”
姜修远笑嘻嘻的说道。
“咳咳...”
一旁喝水的左丞相被呛到,暗道一声:‘就算如此,也不能说出来吧,太无耻了吧。’
“你!!!你!!!”
张轻茹气得小脸发白,指着姜修远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气恼的怒视着七皇子。
忽然,她冷冷笑道:“那我宁愿死!”
死?
她急了。
左丞相没成想这二人刚见面就掐得如此激烈,连忙缓和道:“茹儿,七皇子并非外界所传,实则才华横溢,身怀爱国爱民之心。”
结果,左丞相这话更激恼了张轻茹。
鄙夷的瞥了姜修远一眼,毫不掩饰的嘲讽道:“就他?整个武朝谁人不知七皇子的无能无知”
“他若真有才,我便嫁他如何?”
张轻茹赌气道。
“好!”
没想姜修远竟然应了下来,一脸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张轻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既然送上门来丢脸,她也无须客气了。
当下就要和姜修远比写诗。
闺中女子,最爱才华横溢的才子诗人。
比诗?
左丞相忽然放下心,这点,他对姜修远极为有信心。
“请张小姐出题!无论张小姐出何题目,七步之内,我若作不出诗,或让张小姐不满意,就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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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修远微微一笑。
狂妄!
张轻茹冷笑,敢如此托大,待会就算他做得出来,自己也说不满意。
今天!
你,姜修远输定了!
“那便以这桃花为题。”
张轻茹葱白一指,院中恰好盛开的桃花。
桃花?!
姜修远嘴角扬起自信一笑,他恰好最好的一首桃花诗。
起身一步。
两步,三步,四步。
这一下走了四步,连左丞相都不由紧张起来。
张轻茹蔑笑,一眨眼走了四步,看你剩下三步能憋出什么好屁。
岂料,姜修远又走了两步。
只剩一步。
认输吧,张轻茹已想好如此羞辱这个轻狂之徒。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种桃花。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六步至,开篇两句诗。
打油诗?
左丞相皱眉,不该啊!
张轻茹噗嗤冷笑,一首打油诗,也好意思?
果然是废物。
可姜修远不慌不忙,又走一步,将剩下几句一并念出: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等等,不对劲。
张轻茹脸色微变,惊疑的盯着背对着她的姜修远。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们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岂是蜗居的废材能写得出的豪言。
左丞相眼中精光一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们看不穿。
果然...
七皇子一直在韬光养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