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威哥不跟你离婚,你以为那是对你有情?不离,他才能以配偶的身份在你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只要他还算你丈夫,你的事就轮不到你女儿管。”
“你就这么躺着等死吧,威哥不仅不会同意给你换肾,还会继续拿你威胁你女儿。你不是挺清高,挺傲的吗?真该让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活得是个什么鬼样,更该让你看看,你女儿是怎么像只狗一样在我和威哥面前摇尾乞怜的。”
夏云珂气得全身颤抖,手里紧握着拖把,关节都泛白了,泪水成串往下掉。
一种绝望无力的感觉如乌云压顶,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赵珠走上前,对着昏迷不醒的路芳就是一巴掌:“你看不起我又能怎样,就算我是小三又怎样。你老公现在是我手里的傀儡,你女儿现在成了我的手下,我说什么她都不敢顶嘴。”
“我享受着你帮老公打拼来的财富,享受着你女儿成为我仆人的感觉,更享受着看你一点点走向死亡的乐趣。当初你问我凭什么和你斗——”
病房里回荡着打脸的声音,赵珠每说一句,就伴随着一记耳光。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现在哪有资格和我斗?”
“只要我一句话,你女儿连嫁六旬老头都愿意。”
“我把夏云珂那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但知情,还对我毕恭毕敬。现在都改口叫我妈妈了。”
“她说像你这样的人早该死掉,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妈妈。”
夏云珂忍无可忍,转身想冲进病房,却被保镖一手推倒在地:“滚!”
这保镖身材魁梧,夏云珂根本无力对抗。
万一让赵珠知道她来过,很可能又撺掇夏震把妈妈转到别的地方,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这样一来,她又得花时间去找,倒不如先按捺住性子。
夏云珂低下头,咬紧牙根,硬生生地把愤怒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赵珠从病房出来,高跟鞋搭配红唇,姿态妖娆,整过容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她扭动着腰肢走向电梯,夏云珂也站在那里等待。
赵珠似乎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语气里尽是嘲笑:“一个将死之人,躺在床上任我打骂。真该录下来,给夏云珂那丫头看看她妈现在的惨样。”
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开启,柔和的灯光洒在赵珠精心装扮的身影上,她轻巧地迈进电梯,优雅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傲慢。
一转身,视线与紧跟其后的夏云珂相遇,纤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扬起,直指向电梯门外,语气中满是不屑:“出去,走楼梯吧,这里不欢迎你。”
夏云珂静默无言,仿佛根本未闻其声,只留一抹淡然的背影,随着电梯门缓缓闭合,将一切鄙夷与冷漠隔绝在外。
赵珠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当然不是在跟你说话,一个身份低微的清洁工,竟然恬不知耻地与我共乘一部电梯,真让我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污浊不堪了。”
她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每一个字都透着刻薄与轻蔑。
“像你这样卑微之人,若非做着清洁的工作,又能在这个社会上找到什么容身之处呢?”
赵珠的嘲笑并未停歇,语毕,她随手挂断了一通无关紧要的电话,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一步步迈向电梯外的光亮。
然而,刚踏出电梯,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蓦然搭在了她的肩头。
赵珠心下一惊,猛然回头,却只见一团又黑又臭的毛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的口鼻,窒息感瞬间侵袭而来。她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倒在地,视野在倒下的那一刻变得天旋地转,随后,一双无情的手将黑布紧紧蒙住了她的眼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只剩下自己无助的“呜呜”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