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宴不慌不忙地解开领带,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
夏云珂的心跳陡然加速,正欲转身辩解,未料双手已被萧楚宴用那条刚解下的领带紧紧束缚。
随后,萧楚宴将她反转,让她背对着自己,面贴冷硬的门板。
“三叔,我……”
“既已声称真心,难道不应顺从于我?”
萧楚宴素来习惯掌握一切,留给夏云珂的只有无可抗拒。
夏云珂内心涌起屈辱与不甘,眼眶泛红,仿佛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权。这里是男厕,门外人来人往,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一边担心被他人听见,一边又害怕再次激怒萧楚宴,身体不住地颤抖。
萧楚宴缓缓低头,温暖的唇瓣轻咬着她的耳垂,手在她背部游走:“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表现?”
夏云珂紧咬下唇,对方的言行令她陷入深深的绝望与无助之中,声音微颤:“只要三叔满意,便好。”
萧楚宴再度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随即俯身深吻。
夏云珂顺从地一动不动,只有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
感受到她嘴角的湿润,萧楚宴的吻戛然而止,缓缓松开了她。
女子眼中的水光闪烁,脸颊红肿,满目皆是显而易见的绝望与无助。
萧楚宴冷冷地放开手,声音和表情都如同万载寒冰:“若你连伪装都懒得去做,又何必浪费唇舌,说出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话语。”
夏云珂缓缓转动颈部,将沉重的头颅靠在了冰冷坚硬的门板上,额头贴合之处似乎能感受到木质的纹理与凉意,而她的手腕依旧被一条精致的领带紧紧束缚,那是领带主人身份与权力的象征,此刻却如同枷锁,将她牢牢固定在这方寸之间。
闭上眼,萧楚宴那刻骨铭心的怒吼与灯灭时隐约传来的压抑抽泣交织在她的回忆里,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愤怒的余温,却不知何时,这愤怒竟如退潮般慢慢消散,留下一室的静谧与未知。
萧楚宴的面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棱角分明的脸庞被冷硬所覆盖,但他终究还是动手解开了那条将她双手囚禁的领带,动作虽生硬却也决绝。“你走吧。”
这三个字从他薄唇中溢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然而,夏云珂明白,她已触及这位世人敬畏的“活阎王”底线。
心力交瘁的夏云珂试图开口说什么,喉头一阵阵干涩,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呢喃,连一个清晰的字都吐不出来。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索到隔间门的锁扣,正当她准备逃离这片压抑的空间时,一道熟悉且令人心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余光之中——萧逸阳正朝着这边靠近。
惊慌之下,她迅速收回了手,几乎是本能反应地重新合上门,金属锁扣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将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离。
萧楚宴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刃,此刻微微眯起,其中隐含的意味让人捉摸不定。
“你……”他的话语被截断,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夏云珂眼疾手快,手指捂住了他的唇,神色紧张到了极点:“嘘,萧逸阳来了。”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在两人之间传递。
萧楚宴轻轻拍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正好,让他看看,他那即将成为妻子的人是如何勾引自己的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