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日。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这一日,文武百官全部列于祭祀台的两侧,纷纷见证大皇子的册封之礼。
这也就意味着,大皇子正式记入皇家族谱,是货真价实的皇子。
因此,百官们看着大皇子的眼神也越发的恭敬。
最近,就算是政治再不敏锐的人也能察觉,这天晟的天怕是要变了。
在一个月之前,国公府覆灭。
据说是,在深夜就被镇抚司团团包围,整个国公府,哪怕是一个下人都被抓了起来。
罪名不详。
听说现在人都在镇抚司的大牢里面关着。
直到现在都没有个具体的章程。
因此,朝中百官全部都战战兢兢,生怕被镇抚司抓到把柄。
毕竟萧鸣屿连自己家都没有放过,更何况他们了。
而今日的册封之礼之后,这朝中怕是很快又会有一股新的力量诞生。
王二牛今日穿戴整齐,站在百官之首中间位置。
而司空崇礼则站在他的上首一侧。
萧鸣屿则站在司空明德的一侧,一双凌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众人,每看到一处,便会让众人的身体颤上一颤。
司空崇礼看着萧鸣屿的这番模样,心中冷笑。
萧鸣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而司空明德站在高处看着众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礼部尚书立刻上前说明相关的仪式。
伴随着百官的行礼。
德喜上前一步,准备宣读圣旨。
也就在这时,百官中有一人站出来,高呼:“陛下,臣有事禀告!”
“臣欲状告镇抚司指挥使萧鸣屿他欺君罔上,有违立法,恐对陛下不利。”
闻言,百官大惊,分别都对视一眼,人群中也有片刻的躁动。
而司空明德却眼神微眯,他看了那官员一眼。
“齐爱卿,今日是大皇子的册封之日,我们先不谈这个,容事后再谈。”
可那官员却是一个死心眼的,闻言不但没有退回,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道:
“陛下,此事,尤为重要,此人待在您的身边一天,您的危险便多一天,此事不容小觑啊!”
司空明德听到这话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但,司空崇礼也在此时开口。
“父皇,齐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父皇不如先问上萧大人一问。”
闻言,一旁的萧鸣屿才跪了下来吗,道:“陛下,臣对您的衷心日月可鉴。”
“哼!”
齐御史道:“花言巧语。”
“萧大人竟然还连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嘴中的话又有几分真呢!”
他说着跪了下来。
“陛下,臣前几日接到一个小太监的求救。
这才得知,这小太监原来是国公府的下人。”
“他之前一直都伺候在萧鸣屿的身侧,后来,萧鸣屿病重,被送到庄子上,他因为烫伤了萧鸣屿怕被处罚而逃走。
这才进宫做了太监。”
“可后来,小太监在宫中又遇见萧鸣屿萧大人,可并未在他的脚腕上发现那处烫伤的伤疤。”
“是以,小太监便猜测萧鸣屿的身份。
而那小太监也因为发现了这秘密,而被萧大人多番追杀灭口。”
“要不是那日遇到了臣,这小太监怕不是已经被灭口了。”
闻言,萧鸣屿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个伤疤而已,本官有着陛下赏赐的焕颜膏,要去除一个伤疤还不简单。”
齐御史也是一阵冷哼。
“若是一般的伤疤这焕颜膏或许还可以清除,但是对于那种程度的烫伤,定然不会完全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