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德道:“你说的话并没有错,又何罪之有?”
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此番,让你受委屈了。”
司空明德语气中难得多了几分惆怅。
“太子这次,做的太过了。”
“朕不过是想要找找谨辰,确定他是否还活着而已,又怎么会动摇他的太子之位,没想到竟然逼得他做到现在的地步。”
闻言,萧鸣屿沉默片刻,才道:“圣上此番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想,只是太子殿下误会了陛下的意思……”
“你不用为他说话了,他的性子朕清楚。
他就算装的再好,可以骗过文武百官,但是却骗不了朕。
但是,朕还是想着给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他拿到玉佩之后,竟然找来这样一个地痞一样的人来做这大皇子。
他还因此将人的腿活生生的给掰断了。
何必呢?”
司空明德长叹了一口气。
“难道在他的眼中,朕的儿子,竟然会如此的不堪吗?”
“自古以来,做国君者,要心怀天下,广济天下人才。
而他这般作为恰恰说明了他的心胸和气度,是做不得这帝王之位的。”
闻言,萧鸣屿猛地变了脸色,立刻起身跪在床上,磕头行礼道:“陛下,臣……”
“无碍……”
司空明德说着扶了扶萧鸣屿。
“这话,朕还是敢说的,难道还怕传到他耳朵里不成?”
“这储君之位,朕现在,还是说的算的。”
“身为一国之储君,心思不在政事上,而是放在这等争权夺位上,这天晟真的放在他的手上,恐怕才是天晟之难啊!”
司空明德今日显然是有些气急,说话也越发的没有节制,显然是已经被司空崇礼伤透了心。
而萧鸣屿听着这些话,面上惶恐,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这父子反目的情景,倒是好看的很。
而司空明德一通发泄之后,心中的愤怒也消散开来。
他见萧鸣屿绷带下有血迹渗了出来,连忙吩咐萧鸣屿躺下,才又问:“事情你查的如何了?还是没有谨辰的消息吗?”
司空谨辰,便是真正大皇子的名字。
萧鸣屿摇头。
“臣查遍了所有的地方,和有关的线索,除了那块玉佩,并未发现其他痕迹,也并未有任何证据证明,大皇子人还活着。”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不过,臣猜测,或许是国公爷萧震声能知道些什么。”
闻言,司空明德沉默片刻,脑海中下意识想到了宋听澜刚刚的话心中了然,但按下不发,这才道:
“好,此事,朕会亲自问他,你身上有伤,现在就躺下休息吧。”
司空明德说完就离开了。
而当他走出殿门才发现太医正等在门口。
司空明德想到,萧鸣屿伤口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透,是以吩咐道:“萧大人的绷带要换了。”
太医听后立刻行礼,走进大殿给萧鸣屿换药。
而司空明德走出几步之后,又想起还有云华寺的事情并未交代,是以,又走了回去。
而这次,他独自一人进去,也并未让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