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声了解自己这个儿子。
在他看来,萧鸣屿儿时还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自从他得了疫病,送去庄子上养病,回来之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仅处处跟萧震声作对,而且丝毫不将国公府的名声放在眼里,处处惹是生非。
这让萧震声很是生气,只得将他关在房中。
却不想萧鸣屿竟打伤了下人,偷跑了出去,竟然一路尾随着马车,去了皇家的狩猎场。
而他也在那里,第一次救了圣上司空明德,从而去了镇抚司。
从那之后,即使萧震声不愿意萧鸣屿去这镇抚司,但也没有了办法,毕竟这镇抚司是凌驾在所有的官员之上,直接听令于圣上的。
而萧鸣屿也因此有了护身符,不将府上所有人看在眼里。
对于,这等宴会,他也是不屑参加的。
可今日的萧鸣屿太过反常。
无论是无意间的那一句话,还是那一抹由内而外的轻笑,都让萧震声觉得不同寻常。
萧震声看着萧鸣屿和宋听澜,直觉告诉他。
这两人的关系,定然不简单。
而此时发生的这点小插曲,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到了萧庭屿的耳朵里。
而萧庭屿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此时被人搀扶着,可以起来走几步。
听到小厮说着这话时,他气的一脚踹在了恭桶上。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还不灵活,这一脚直接让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
裴念卿连忙扶着她,却被他拽了下去,齐齐倒在了地上。
而同时倒下的,还有那无辜被踢的恭桶。
恭桶中的尿液自然也就悉数撒在了萧庭屿的身上。
一时之间,萧庭屿和裴念卿身上都多了些腥臭味。
门外守着的下人和小厮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过来,闻到这刺鼻的臭味都迟疑了一下,才过去将两人扶起来。
而萧鸣屿躺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一双眸子气的通红,就连那快要长好的伤口也险些崩裂开来。
等到萧庭屿将身上冲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这个时间,想必宋听澜早就回到了院中睡下了。
萧庭屿就是再想找人过来问清楚,也清楚不是时候。
只能生气的将这个念头压下。
可是,他只要想到萧鸣屿可能对宋听澜有想法,他就忍不住的生气。
以至于这一晚一直都在辗转反侧,几乎未眠。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裴念卿在伺候着萧庭屿沐浴完,换好衣服后,疲累的来到院中。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裴念卿,你害我儿至此,现在还有脸喊我来?”
“害你儿的可不是我,现在有一次给你儿子出气的机会,你要不要?”
……
入夜。
国公府的另一边。
萧庭屿绝对想不到的是,现在宋听澜已经来到了萧鸣屿的院中。
她今日并未带甜杏。
而是自己一个人,提着一盏灯,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长风院。
那气势,吓得前来开门的追风一跳,下意识的拉着想要上前阻拦的追命后退一步,远离战场。
而宋听澜直接推开房门,直接便道:“萧鸣屿,你今天什么意思?”
宋听澜这话可谓是气势十足,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进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此时,萧鸣屿衣衫半褪。
他正在换衣服,这会儿白色的中衣已经脱了一半,露出他健壮的肩膀和半边的脊背。
看见宋听澜进来,他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轻笑了一声,拉上中衣,就这么半开着衣襟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