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鸣屿猛地抬头,正对上司空明德那沧桑的眸子。
司空明德的眼神锐利,像是盯着猎物的猎人,等了许久,就等着这一刻上钩。
萧鸣屿瞳孔微缩,掩在袖中的手在瞬间收紧。
两人对视片刻,司空明德忽而仰头大笑。
“吓到你了吧!”
他顿了一下,很快收了笑意,冷声道:“他的眼睛比你的眼睛要漂亮的多。”
萧鸣屿立刻垂下头,躬身行礼道:“是臣逾踞了。”
到底是帝王,司空明德瞬间冷了下来,周身上下都带着王者的威严与警告。
“此事,除你之外,不能让任何之人知晓。”
他说着,太监德喜将一个托盘递到了萧鸣屿面前。
萧鸣屿接过来,微微惊讶。
这竟是司空明德的私人令牌。
见此令牌如同见了圣上本人,其权利之大,根本不可估量。
司空明德补充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有人阻止,关键时候,可采取些非常手段。”
萧鸣屿低头,掩下眸子的深意,恭声道:
“臣遵命。”
萧鸣屿清楚,司空明德提防的人,是太子,司空崇礼。
此事,关系皇嗣,必定要谨慎。
而司空崇礼去了边关已经一月有余。
此番司空明德遇刺,已经加急传信给太子,想必不日就会赶回。
是以,萧鸣屿必须小心行事。
而萧鸣屿之前的以身救驾,成功取得了司空明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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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萧鸣屿与国公府不和,在上京根本不是秘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萧鸣屿并不属于任何一方。
而且对自己、对他人,都足够的狠,并未给自己留退路。
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帝王的一把刀。
萧鸣屿从议政殿出来,刚刚走到镇抚司所属的衙署,还未进门,就有一人倒在了他面前。
他垂眸。
地上的人捂着胸口爬起来,看见是萧鸣屿,立刻道:
“头儿,他们北镇抚司的人欺人太甚,平时欺负我们,抢我们的功劳,压我们的份例就算了。
这次竟然借口他们北镇抚司丢了东西,竟然跑到我们南镇抚司去打人。”
萧鸣屿嘴角轻轻地勾起,微薄的嘴唇露出一抹轻笑。
“哦?”
“你们就这般让他们打?”
男子很是委屈。
“他们……他们人多。”
萧鸣屿弯腰捡起男子落在地上的剑,抬脚跨过台阶,官服的袍角划过台阶,画出一抹好看的花来。
那男子见状,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此时的院中,两波人正打在一起,但因为对方人数众多,很明显,他们这边的人受伤颇多。
而姚庆泽就站在屋檐下,得意的看着他。
“萧鸣屿,你不要以为你救了圣上,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今日来,就是来告诉你,这镇抚司,还是我说了算的。”
“哦?”
萧鸣屿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拉过一人,直接抹断了他的脖子。
“是吗?”
话落,又是一人。
手起刀落,动作利索,饶是姚庆泽都面露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