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将写着白家电话号码的纸条塞给她,女人小心翼翼塞进她的包里,双手将包裹搂在怀里快步离开。
看她走远,苏静回头看着那最为显眼的尖顶别墅,眼底闪过痛恨,戴上帽子垂头快步离开。
苏静昨晚在看过昏迷在床的白老太太后下楼和几个强装镇定的长辈聊了两句,知道了他们还没把家里的事告诉远在北大荒的外公,怕他知道受不了犯心脏病。
“快去睡觉。”
她还想再继续询问时被白晓月带回了房,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担心。
苏静何尝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担心白渊,也担心自己被抓。
毕竟邓家那个疯子对她的恶意不小。
苏静没和她们说自己坠海的事,乖巧嗯了声关上门走了两步坐在梳妆台前,桌上摆着一个八音盒,是白渊在她上次回京城送给她的。
指尖划过八音盒的纹路,心头泛酸,苏静取出纸笔捋着思绪和线索转移注意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在大厅堵着几个长辈坦白自己知道白渊失踪的事,白晓月当场就差点跳起来,气势汹汹地询问是谁把这事告诉她的。
无奈,轻言细语把她安慰好,苏静询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白渊失踪的,他失踪前又去了哪里。
白晓月想了想开口:“你三舅舅说有个银行保险柜出了问题,吃了午饭就出门打算去处理。
但是天黑了还没回来,你外婆就让我打电话去问问,结果那边的人说你舅舅今天根本没去。”
是苏静坠海当天发生的事,几个人实在是找不到人才想起苏静远在海岛,这才急匆匆传信过去让她回来。
“其实我觉得你呆在海岛或许比在京城安全些,可是你妈非要你回来。”
白杨在一旁拆台。
白晓月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徐弘凯都说了她在京城才最安全,那海岛天高地远的,不在眼底下我不放心!”
苏静现在也没时间问她什么时候和徐弘凯联系上的,将收集到的所有信息汇总在一起,最后全都指向邓家。
邓家那人作案动机充足,手段也有,除了她苏静想不出第二个人。
扭头看着几人,苏静开口询问:“三舅舅寄给她的信上说了什么?”
白杨皱眉有些犹豫,这种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给她一个小辈讲,可是……
“是十七年前的一件事。当时你三舅舅和文工团里的一个女兵在秘密处对象……”
白杨的声音低沉但说的都是重点,苏静越听心里对邓家的厌恶也就越浓。
邓母和三舅舅的对象是一个文工团的女兵,同是跳芭蕾舞,文工团首席要退役,这两人是文工团两个势均力敌的好苗子。
邓母那个时候就已经和丧妻的邓老搅和在一起了,而白渊和另一个女兵的关系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所以邓母就以为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带头孤立、霸凌她。
直到竞选那天演出,舞台灯就那么巧落下来,直直砸到了白渊对象的头上,人当场就不行了。
白杨说到这叹了一口气,“当初你三舅舅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颓废了,直到我说他是被人害死的才重新振作起来。
可我也在想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害了他,让他这么多年走不出来。”
苏静摇头:“不,如果你不告诉他,他可能会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甚至是求死。
“当年这件事,只有你们查出了端倪?”
白杨摇头,随后又点头,“邓家把这件事封锁得很好,我也是找了几个善于打探消息的人才查出来一点。
前不久你三舅舅说揭发邓家那人,应该是查出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