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雾雾雾——!”
“干妈说你刚上楼一会儿,应该还没睡着吧?我进来了哦!”
随着咔嚓一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显然青年打开门走进了卧室。
扫视一圈,谢烬野走了过来。
“雾雾,你在浴室吗?”
云雾怜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缓缓掀起湿成墨线的长睫,目光锁定覆盖着水雾的磨砂门。
唇小幅度勾起,倒数三秒。
“3……”
“2……”
“1……”
气若游丝的声音刚落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贴上了磨砂门。
紧接着谢烬野的声音响起,嗓音放得很软,带着一丝担忧。
“雾雾?”
“你是在泡药浴,还是洗澡啊?有花洒的水声,是在洗澡?”
云雾怜没说话,感觉喉咙口有些痒,捂着唇压着声音咳了一声,随即,关掉花洒,细白的手指在瓷砖上敲了两下。
这是两人从小到大的暗语。
敲两下,是肯定。
敲三下,是否定。
敲四下,是进来。
谢烬野趴在磨砂门上,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有些担忧,听到云雾怜敲响了瓷砖,悬着的心这才稍微落下。
“那要不要……”
他本想问小竹马要不要帮忙,可话到一半,想起船上的那个吻,心跳逐渐加快,嗓音哑在了喉咙里。
艹。
怎么办?
兄弟情变质后,似乎好像有点……不敢直视乖宝的身体了?!
谢烬野左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右手抓了抓凌乱的刘海,趁着云雾怜没说话,迅速改口:
“那乖宝,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在门口等你哦。”
说罢,青年深呼吸慢慢蹲下,准备做几个深蹲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想。
刚深蹲起伏一下,腿还没伸直,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清脆声。
是云雾怜在敲瓷砖暗示!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