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怜勾住身上的毛毯,唇小幅度勾起,漾开了不易察觉的笑。
他歪头任由长发散落,继续问:“为什么?你跟老师没矛盾吧?”
“不是矛盾不矛盾的问题……”
谢烬野见云雾怜的肩又露了半截出来,像花瓣一样,白白嫩嫩的,漆黑的丹凤眼再次暗下。
一闪而过占有欲。
恨不得……
把小竹马藏起来,温养在家里,不给外人看。
纠结片刻,他咬了咬牙挤出四个字。
“是不适合。”
“不合适?”云雾怜又倚靠在了墙上,清透的桃花眼直视着青年,带着些不理解:“怎么不合适?老师不是外人。”
“是,喻小叔不是外人,但是……”
瞧着自家小竹马这么单纯,谢烬野心里急得不行,他抓过云雾怜的一只手,察觉到体温冰凉,边搓,边语重心长解释:
“乖宝,我觉得吧,我们已经成年,不是小孩了,得藏好我们的隐私部分,背虽然也不算特别隐私的部位,但你这衬衫都快低到尾椎骨了,你这么白,这么漂亮,别人看见了会乱想的!”
“而且画画肯定得在背上摸来摸去,喻小叔不是外人,但也不是亲人,还是个成年的男性,不对,就算亲爸亲哥也得避讳,所以不能让喻小叔来你背上画画,这件衬衫也不可以穿去外面!”
说着说着,
青年语气逐渐加重,透着一股子醋味。
宽大温暖的手也紧紧将云雾怜的手包裹,满是下意识的占有欲。
闻言,云雾怜却轻笑了一声,懒洋洋打着哈欠,仿佛不在意:“我跟老师都是男性,避讳什么?”
“男的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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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野反应很大,猛地起身,抬手按在墙上。
他弯下腰贴近云雾怜,深邃侧脸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丹凤眼敛去了笑意,十分严肃,迫切想要因病弱常年待在家,很少跟外人交流,单纯圣洁的小竹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乖宝你……”
谢烬野本来不想提起某件事,但此刻又不得不用来举例说明。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陪你去郊外写生,就是我说朝我吐口水,最后被我打破脑袋的那个畜生,这件事我一直没详细跟你说,那个垃圾蛀虫其实一直在盯着你,又笑又吹口哨,我瞪了他一眼,TM的竟然朝我吐口水,还……恶心地对你扯了几下皮带!”
“我气得要死,直接拿起画架砸了过去,什么傻逼垃圾玩意儿,要是有枪,我真想一枪嘣了他,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说到这里,青年满脸厌恶反感。
下一秒又怕吓着小竹马,眉头舒展,目光变得温柔,嗓音也软了下来。
“所以啊,比起女孩子,男性力气大,脑子里更多脏东西,更危险,乖宝,你明白了没?”
两人面对着面,呼吸交织在一起,鼻梁只间隔两厘米,云雾怜眼睫轻颤,怔了一下。
这件事他有印象。
当时他在观察周围的风景,想选一处写生,他经常在脑海里将眼前的景色描绘成画,因此走神了,并未察觉到周围的情况。
等他被打架声惊得回神。
阿烬已经把那个垃圾踩在脚下,打破了头。
云雾怜收起思绪,望着青年高大健硕的身影,心底满满的安全感,忍着笑,继续逗他:“我明白,但老师不是同性恋,也不会这样。”
“啊——!”
谢烬野仰天长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再次低下头时,那张痞帅的脸上又挂起了灿烂讨好的笑容。
他软声叫了两遍乖宝,撩开云雾怜额前垂落的青丝,双手捧起小竹马的脸,轻轻捏脸,放软嗓音,撒娇耍赖:
“反正我不管,我不放心,外面的都是坏蛋!”
“雾雾,你想画什么,我来画,画得不好看我可以多练习,画个太阳而已,简单的很,你先在纸上打个样,我照着练习个几十上百遍,等你满意了,再上背画,好不好?”
云雾怜没一口答应。
他拿起手里的画笔,戳了戳青年的脸,灵魂质问:“阿烬,你不是要我避讳么?为什么老师不可以,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