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吓我。”
厉邢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你连你自己的亲弟弟都怀疑啊?”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
童晚书见厉邢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似乎也有些动摇了,“晚杰平日里跟你虽然要好,但也不至于要好到要亲你、抱你的地步吧?”
“难道……难道是晚杰那小子想吓唬我们,故意装成神秘兮兮的样子,做出一些让我们匪夷所思的行为来?”
厉邢成功的把童晚书的思路给带歪了。
“你的意思是说:晚杰只是想戏耍我们,才那么亲你抱你的?”
果然,童晚书还是被厉邢给带跑偏了思路。
“我觉得吧,他可能是觉得我们太过关心温可,一而再的逼着他想办法,心里难免有点儿小情绪……他跟温可之间,或多或少带了点儿私人恩怨。”
厉邢一直在把妻子的思路往‘这一切只是童晚杰的顽劣行为’上引。
“臭小子,等我回去逮着他好好问问。”
童晚书还是有点儿小怒意的,“老姐的男人他也敢亲?他开玩笑开过头了吧!”
“晚杰还是个孩子,我们要多多的包容他。”
厉邢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童晚书怒目斜了厉邢一眼,“回去把嘴巴好好给我洗洗。”
“是是是。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恭迎厉太太的赐吻!”
厉邢一句幽默且诙谐的话语,成功的化解了妻子的嫌弃之意。
“晚书,你看我家小喻的小手,又长又好看……很像你的手呢。”
厉邢托握着儿子的小手,有一句没一句的把童晚书的心思往儿子身上引。
不给她去思考其它的时间。
“一个男宝宝,像我的手不太好吧?”
童晚书拉过男人的手,跟儿子的小手放在一起,“像你的手才好呢!你的手又长又宽厚,握着特别有安全感!”
微顿,童晚书随之长长的叹了口气。
“厉邢,你能确定,任千瑶真的已经从温可的意识里剥离了吗?晚杰那小子可不可信啊?任千瑶真的飞灰湮灭了?”
对于‘任千瑶’这个女人,童晚书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呢。
任千瑶恨毒了她;
她同样憎恨着任千瑶!
她是不会宽恕任千瑶的。
一个曾经两次伤害她亲生儿子的恶毒女人。
“回去问问晚杰就知道了。”
厉邢淡应一声,“我觉得今晚晚杰过去,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任千瑶只是一缕怨念而已,晚杰要灭她一点儿难度没有!我相信晚杰!”
“那任千瑶飞灰湮灭了,你不难过啊?”
童晚书带怨的问向男人。
“我难过个毛线啊!我恨不得敲锣打鼓欢送她!老子的人生被她害得有多惨,你可是新生经历过的。所有伤害过我儿子的人,我都不想她活!”
厉邢的神态和语调,很好的说明了他是真的憎恶任千瑶那个女人。
童晚书还是很满意男人的这番回答的。
“你儿子,你儿子……你心里只有你儿子!”
说完,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童晚书竟然探手过来在儿子的小辟谷上打了一下。
当然没舍得下重手,只是象征性的轻拍了一下。
“我现在打了你儿子,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揍啊?”
这就有那么点儿蛮不讲理了。
不仅蛮不讲理,而且还有点儿恃宠而骄。
“嗷呜……嗷呜。”
挨打的小喻小朋友惊恐的睁开双眼,在看到打他的人是亲亲妈咪时,不可置信的扁起了小嘴,准备大哭一场。
小喻小朋友:你们吵架就吵架,这是在拿我当人质吗?
“童晚书你疯了?你打小喻干什么?你要打打我,我皮厚。”
厉邢心疼的拍抚着儿子,“乖儿子,你妈咪不是故意的。看在她每天辛苦产奶的份儿上,咱不生气。”
“哇啊啊……”
可小家伙还是委屈巴巴的哼哼啼哭起来。
眼泪是没有的,但那小表情像是比窦娥还委屈。
“还真哭上了?妈咪都没有用力的好不好……你不哭了妈咪给neinei喝。”
童晚书用上了杀手锏。
“呃……呃。”
小家伙泣了几泣,才委屈巴巴的止住了啼哭。
为了一口neinei,不忍也得忍啊。
直到neinei嘬到嘴巴里,小家伙还忍不住的哼哼了两声。
“瞧把咱儿子给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妈虐待孩子呢!”
厉邢着实心疼。
但又敢怒而不敢言。
生怕妻子一生气,不给产neinei了,那儿子可真要吃奶瓶了。
那得多可怜啊!
回到植物园,却没有找到童晚杰。
“药叔,晚杰呢?晚杰是不是还没回来?”
童晚书急声询问。
“回来了。拿着露营设备又出门去了。”
药叔朝着后山方向看了一眼,“放心吧,晚杰这个山头都熟悉,不会有事儿的。”
“晚杰他……他行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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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晚书紧声追问。
“哦……回来又是刷牙,又是洗脸;然后又刷牙,又洗脸!洗了三回脸,刷了三回牙后,才出门的。”
药叔也挺诧异的,“晚杰那孩子究竟吃什么东西了?”
“吃粑粑了!”
童晚书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一边怨怨的瞪了厉邢一眼。
“你也去刷牙吧!至少刷三遍!要刷不干净,今晚你就睡外面的石头上。”
说完童晚书就抱着儿子小喻回去了全实木的小别墅里。
药叔怔怔的看着离开的童晚书,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厉二少。
“厉二少,你和晚杰……都吃……都吃什么了?”
药叔当然不会真相信他们吃粑粑了。
也只是童晚书的气话而已。
“你就当我吃粑粑了吧。”
厉邢无奈的浅叹一声后,便乖乖听话的去刷牙了。
等厉邢泡好澡,刷好牙想进去卧室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怎么办?
爬窗户呗!
又不是没爬过!
顺利的爬进卧室,厉邢却没睡去床上,而是躺在了沙发上。
夜色正浓,可厉邢却睡意全无。
童晚杰的那个吻,饱含了太多的东西。
虽然童晚杰懒散且顽劣,但也不至于拿他这个恩人兼姐夫消遣。
那句‘我终于吻到了你’,更像是一种等待已久的感叹和倾述。
也就是说,亲他的童晚杰,并不是原本的童晚杰。
如果温可正常了,那任千瑶又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