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的。”
此时此刻的童晚书内心凌乱一片。
自己真要赶回厉家,跟喻先生共度吗?
那……那岂不是说,自己又……又得出轨了?
童晚书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自己最憎恶的那种女人!
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三点,童晚书都没有回厉家。
回去了,就等同于自己认可了跟喻先生的出轨行为。
可不回去……
童晚书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开始游离了!
要不,自己只是回厉家看看那个一个多月未见面的男人,不跟他做其它的事……
就在思念快要战胜理智的时候,叶琛突然出现在了植物园里。
“晚书,你也在啊?怎么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
自从上回在王府酒店里,叶琛表现出来的那些言行举止后,童晚书便直接拉黑了他。
她是感恩叶琛的。
在自己和弟弟过得最艰难的时候,一直有叶琛陪伴在他们姐弟身边帮衬着。
可是,可是叶琛竟然拿这些做为得到她的筹码……
如果没遇到喻先生,童晚书说不定会接受叶琛;
只是现在……她的心已经装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还在生我的气?”
叶琛走近过来,将手里的糯米糍粑递给童晚杰。
“没生你的气……是我自己想任性一回。”
童晚书知道,叶琛图她的人,并没有什么错,也不是什么大恶的行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何况自己和弟弟跟叶琛并没有血缘关系!
“琛哥,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
童晚杰问向叶琛。
“是……是欺负了。”
叶琛提了一口气,给童晚书深深的鞠上一躬,“晚书,对不起。是我太过急切的想拥有你。我知道你并不爱那个厉邢……之所以嫁给他,只是被唐家人逼迫的。”
“别说这些。是我自愿嫁给厉邢的。”
童晚书并不想让弟弟知道自己的那些受屈的事。
“可厉邢有病……而且还是……脏病。”
叶琛急了,也不管是不是正当着童晚杰的面儿。
“他没有病。他是装病的。”
童晚杰的这番话,不但让叶琛惊讶住了,连童晚书都震惊不已。
之前弟弟说厉邢没有病很健康,她以为只是弟弟的童言无忌。
可后来她从任千瑶口中得知:厉邢果然没得病。装艾兹病只是为了方便给他哥买进口药。
“装病?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装有艾兹病?”
叶琛淡哼,“难道厉邢不怕被吃瓜群众的吐沫给喷死吗?”
“或许他是为了保护某个人吧!”
童晚杰意味深长的说道。
弟弟的这句无心的话,着实吓了童晚书一跳。
她立刻打断了,“晚杰,我们回木屋吧。外面凉了。”
因为童晚书清楚的知道:厉邢装病只是为了保护他哥厉温宁。
“晚书……”
叶琛一把抓住了童晚书的手,“我们聊聊吧。”
“叶琛,我们不可能了。你有了唐欢,而我也有了心上人……”
童晚书委婉的拒绝了叶琛提出的要求。
“你明知道我跟唐欢只是逢场作戏!对了,我就快得到唐氏集团了……晚书,你就不能多等我一些时间吗?”
叶琛质问着绝情的童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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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提醒你:唐欢并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童晚书拉回了自己的手,“万一等哪天她发现你一直在利用她,她会发疯的!她的手段,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晚书,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叶琛喘着狠气,“还有那天晚上……睡你的人究竟是谁?”
提及那晚,原本温婉的童晚书遂即愤怒了起来:
“是不是你伙同任千瑶算计我的?”
童晚书反声质问。
“任千瑶说如果我不去,她就找别的男人欺负你。晚书,我那天的本意其实是想救你的,可是当我看到晕乎乎的你时,就……就控制不住对你的爱意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叶琛单膝跪地,“晚书,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要真想用手段得到你,也不用等到今天,等到你嫁人了!”
还没等叶琛把话说完,‘哐当’一声,他的后脑勺就挨了一闷棍。
“太太,要怎么处置他?”
是喻先生留给童晚书的保镖。
“送回唐家吧。别再打他了。”
对于叶琛,善良的童晚书再一次选择了包容。
夜幕低垂。
童晚书失神的在植物园里走来走去。
或许她是想回厉家的;
可是道德不容许她这么去做。
“姐,想他了,你就回去吧。”
童晚杰看出了姐姐的犹豫不决。
可童晚书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或许上回的出轨,是因为任千瑶的加害;
她是被动出轨的!
可现在她要是回厉家等喻邢,那就成主动出轨了!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
童晚书越发的心神不宁。
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去想那个男人。
甚至于,她连手机都关机了,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的去看他的信息。
童晚杰只是静静的看着。
也不再催促姐姐童晚书离开。
心疼得厉害的童晚书,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厨房里。
连做泡芙的面糊都烤焦了,她才发现。
想一个男人想到心痛;
却又无法跟他在一起……
无声的泪水滚落下来,童晚书低低的轻泣起来。
直到有个声音传进了木屋里。
“童小姐,我家半面佛先生有请。他就在植物园门口的车里等着您。”
那个男人竟然……竟然找到这里了?
童晚书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快步冲出了小木屋;
一路小跑着朝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奔了过去。
借着月光,童晚书看到了男人:
那异色的眼瞳,映着皎洁的月光,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喻先生……”
童晚书疾呼一声,直接朝男人飞奔过来。
被男人紧紧的兜了个满怀。
“不是让你在厉家洗香香等我的吗?怎么不听话?”
男人哑着声音质问。
没等童晚书回应,他便狠狠的缄封上了她的唇。
那唇像是俯冲下来的老鹰,撞得童晚书的唇生生的泛痛;
可童晚书却没有回避,而是迎上了他的唇;
告诉他,她有多么的想他、念他、思他……
小别胜新婚,才是最要命,最炙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