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十三年前十六岁,十二年前姜盈盈遇害时十七岁。正合了杨家厨子所说十七八岁的年纪!
姜落落意识到她之前是受吟莺的话影响而想错了。
潘弃才是书吏散从刘瑞的外甥!
所以——
“何冲是不是瘦长脸,耳朵大,粗眉,左眉心还有颗痣?”
“那时何冲是长的很瘦,脸显得瘦长,眉心当中确有颗痣。”男人不由惊奇,“姑娘见过他?”
没错了!
姜落落又问,“那高家娘子是否有个侄女,如今差不多该是二十八九岁的年纪?”
男人摇摇头,“这倒不曾听闻。”
“没见过他家有年纪相仿的女孩亲戚?”
男人还是摇头,“没有。”
“知道了。”姜落落不再问什么。
那男人却有难掩好奇,“姑娘是在他处已经见过这两家的亲人?”
“见过一个,应该是弄错了。”姜落落道,“多谢大叔告知这么多话。我该走了。”
“姜姑娘。”男人似乎欲言又止。
“大叔还有何话尽管说,我会斟酌行事。”
男人几分犹豫后,缓步上前,拱手道,“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我便索性斗胆再多说几句。姑娘在追寻姜家命案,却与杨鸿的弟弟联手,今日又来我家问到杨鸿,而杨鸿又与刘大叔之子何冲有来往,我虽不知其中关系,但看姑娘之意,是否想翻查当年钟寮场的那件案子?”
姜落落略作思索,“有些旧事是需要弄明白,至于会查到哪一地步不好说。”
“若有人敢碰此事,确实令人敬佩。”男人再次拱手,面色担忧,却又带着些许疑虑,“但以姑娘与杜言秋之力……难道姑娘当真能够通龙王之灵?”
姜落落问,“大叔是想此事得龙王相助,为高刘两家平冤?大叔相信高齐的话,认为钟寮场确实不干净,此二人皆死于非命?”
“这话可不敢乱讲!”男人慌忙拱手低头,“姑娘如何想是姑娘自己心中的事。”
“我知道,大叔不需担心,我不会连累大叔。以后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不过,我还想私下与大叔说一句,您对那两家人有如此惦记之心,也是难得。”
相比刘瑞妹妹的态度,作为邻家能有这样的一份心已经很好了。
男人沉思片刻,又决定说道,“高大叔一向忠厚实在,性情耿直,他的为人我们全村都知道,绝不会无凭无据的与人较劲,他在我们村子里较劲也就罢了,都是小胳膊小腿,可他一定要去拧人家的大腿,怎能拧得过?”
“大郎。”默默落泪的妇人轻轻扯了扯相公。
男人拍了拍妇人的手,“已经说了,不差再多说一两句。也就是今日,以后绝不再提。有些话一直憋在心中,确实挺难受。”
姜落落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内心挣扎。
他是胆小谨慎委屈求全的一个人,但他心底还藏着对过去诸事的不平,想要为其高呼一声。
“那还请大叔告知何冲姑母如今身在何处?”姜落落客气询问。
男人没有搪塞,“太平乡卧石村,她名叫刘雪娘,夫家是个秀才,名叫崔江。”
“谢大叔,婶子,打扰了,告辞。”
姜落落向夫妇二人行礼,打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