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玉的措辞很温馨,字里行间都是对齐太夫人的思念,请齐太夫人上门,说要好好的接待一下外祖母及舅舅、舅母,又说她现在为东宫的女主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不方便出门。
特别想外祖母的时候,也不能随意出行,想请齐太夫人自己上门。
这话说的极好,齐太夫人看的眼泪汪汪的,侧身抹去眼底的泪痕。
“外祖母,是太子妃让我们过府的贴子?”齐修楠很高兴,“太好了,我也好久没见过太子妃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过的怎么样?”
“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你表妹是太子妃,男女有别更要守着。”齐国公夫人瞪了一眼小儿子,道。
自打有了柳夫人的事情之后,齐国公夫人看柳夫人母女再不是之前的温和了,原本她觉得这个小姑子虽然别有心思,但人还不错,至少对自己是真诚的,没想到差点连命都搭进去,小姑子自导自演的那么一出,还真是恶毒的令人发指。
在她这里,现在并不愿意自家儿子跟柳景玉走的太近。
齐修楠无端被骂,又辩解不清,急的面红耳赤,用力的跺了跺脚:“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表妹自小就在祖母膝下长大,是我的妹妹,又岂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特别是现在,她是太子妃,就冲这一点你也要谨慎行止,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齐国公夫人恨声道,看着这个不开窍的儿子,之前的事情,这个儿子一直说是误会,一直认为不可能。
到现在还相信柳夫人这个小姑子是好的。
齐国公夫人越想越生气,纠着这一点,披头盖脸的就把儿子骂了一通。
“好了,别骂了,这孩子也是真心的和太子妃交好,自小长大的兄妹又岂是别人以比拟的。”齐太夫人终于开口阻止了。
“就算是自小长大的,现在的情况也不同了,母亲,您不知道最近太子府又惹事了吧?”齐国公夫人找到了说话的由头,不再骂儿子,把话带了出来。
齐太夫人现在不管事,外面的话很少能传进来,就只是烧烧香,拜拜佛。
“太子妃又出什么事了?”齐太夫人问道,眉头皱了起来,一说起太子府,她就觉得是说柳景玉。
“一个丫环死了,死之前手里握着彩珠耳环,据说是东宫的丫环,才死的。”齐国公夫人言简意骇的道。
“跟景玉有关?”齐太夫人吓了一跳,急忙道。
“不知道,但是跟东宫有关,但又说跟景王府也有关,现在刑部在查,说苦主的嫂子还闹着衙门呢!”齐国公夫人道。
齐修楠才想开口帮柳景玉解释几句,却见自家母亲狠狠的瞪着他,他只能在鼻子上面抹了一下,低下头。
这个时候说什么估计错什么。
“这叫什么事啊!”齐太夫人心里烦燥,这才进府丫环就死成这个样子,而且还闹的这么大,怎么看都跟后院有关。
东宫现在做主的就是自己的孙女。
手中的贴子甩了甩,又想起方才老国公爷说的话,齐太夫人只觉得无趣、郁结,之前对柳景玉的怜惜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把手中的贴子递给了齐国公夫人,“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太子府了,多谢太子妃的好意。”
说完转身就走,老国公爷的意思就遵守着吧,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拿齐国公府的面子给太子妃做脸面。
总得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再说。
“祖母……”齐修楠一听太夫人的话,急了,大声道。
齐国公夫人一把扯过儿子的衣袖,低声喝止:“闭嘴!”
“母亲,太子妃自小就是在府里的,您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这件事情不一定跟太子妃有关,东宫不还有一位厉害的庶妃吗?她可是先太子妃的人,这么恶毒的事情必然是她做出来的。”
齐修楠不服气的辩解道。
“是不是她做出来的,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一直认为好的那个人,会不会给你下致命的毒药,那么多年,我可一直认为你姑姑是个温柔、良善的人,可最后呢?我差一点点没命。”
齐国公夫人扯着这一点教训儿子。
“母亲,那一次也可能是误会。”齐修楠用力的跺了跺脚,分辨道。
“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齐国公夫人恨恨的瞪着儿子,只恨是个不开窍的,“你看看你祖父和祖母的态度?可不只是误会吧?你祖父多疼你姑母,以前看着人亲事不错,还帮着你姑姑抢了人家的亲事,那可真叫做不地道。”
齐国公夫人压低了声音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