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蓝欣笑着上了柳景玉的马车,柳景玉的马车的确很宽大,就算她们两个各带了一个丫环跟着,也不觉得拥挤。
主子的马车在前,柳府的第二辆马车在第三,刘府的另外一辆马车在最后,四辆马车缓缓的往城门处过去。
大早上的,出城的人并不多,大部分的守卫都在检查入城的人,只有五个人在查出城的人。
马车停到了城门前,有守卫过来,依例查问。
“我们柳侍郎府上的县君和辅国将军府上的大小姐一起出城。”柳侍郎府上的马车夫傲然的道。
“那后面三辆马车是什么?”守卫跨着刀,冷声问道,没有被县君和辅国将军的名头吓住。
“后面第一辆是辅国将军府上的,之后是我们府上和辅国将军府上放杂物的马车,都是一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县君和刘大小姐今天要去大悲寺进香。”马车夫不耐烦的道,手中的马鞭挽了个鞭花,在空中甩了甩,柳府虽然败落了一些,但是有县君在,谁敢小窥。
“后面的杂物马车要打开看看。”守卫严守公事的道。
“就只是一些香烛,还要看?”马车夫气恼的道,从来只要报一下府名就可以出城的,什么时候自家县君的名头都不好用了。
“一切按规矩办事。”守卫公事公办的语气。
马车内,刘蓝欣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景玉:“京城的守卫,还真是严厉公正,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都敢这么硬气,往日我在边境的时候,父亲还是很疼我的,早就吩咐了人看到我的马车就放行。”
她说着,还好奇的往外张了张,似乎想看清楚外面站着的守卫是何方人氏。
柳景玉的脸色沉了沉,这话里的意思让人不舒服,这是说连个守门的卫士都看轻了她吗?
眼角扫向刘蓝欣,不由的冷了几分,伸手也把一边的窗帘掀了起来,目光落在外面的守卫身上,淡冷的开口:“你是哪个衙门的?”
“京兆尹衙门。”守卫见车窗的窗口露出一张娇美的脸,急忙恭敬的低头答道。
“你们京兆尹衙门,现在都这么为难人的吗?还是说……是因为这是我们柳府的马车?”柳景玉不悦的道,她向来心高,现在又当着刘蓝欣的面,被驳了面子,脸色这时候很不好看,带了几分薄怒。
“禀报县君,最近城里一直出事,衙门里的大人们让守的更严实一些,不管是谁,都得好好查一查,如果得罪了县君,还望县君恕罪。”守卫不卑不亢的道,神色自然,仿佛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京城的安全至关重要!”
“县君,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给你们府上和我们两家的面子?京兆尹衙门的势力这么大不成?”一再的被一个她们看不上的守卫驳了脸面,刘蓝欣也坐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低声问道,“要不要我帮着县君一起?”
“不用,我再问问。”柳景玉冷声道,把怒气往下压了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在城门口闹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现在也算是麻烦缠身,能低调一些就低调一些。
刘蓝欣却在那边掀起了窗帘,目光也落在了外面的守卫身上,脸色同样阴沉:“京兆尹衙门的人,也是兵部的吧?不知道现在属于兵部哪一位大人的麾下?”
其实一般的守卫,是没有兵部正式的职守的,但眼前这位看起来象,刘蓝欣才有这么一说。
“原属建威将军麾下。”守卫道。
这话把柳景玉也噎住了,凌安伯过世之后,有一些将士的归属还没有重新划分,虽然上将不在了,但依然是暂挂一下,没有完全分划完。
所谓建威将军,可不就是凌安伯。
而更巧的是凌安伯的女儿,就是先太子妃。
刘蓝欣一愣之后,看向柳景玉,似乎想说话,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抿了抿嘴,可这里的意思却已经全有了。
柳景玉的脸色红了起来,刘蓝欣的样子可比说什么更让她羞愧避屈。
刘蓝欣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对窗外的守卫道:“既然是建威将军麾下,应当也只是挂个名吧?建威将军已经不在了,还没有把归属全部规划完吗?那你现在就只是京兆尹的人,算不得是兵部的吧?”
“是!”守卫点头,看向刘蓝欣的目光带了几分恭敬。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内里的人,一般不知道的这么清楚,况且还只是一位深闺小姐,这位辅国将军的小姐,看起来倒是一个懂的人。
“你们要查的这么清楚,原本也是应当,只是我听说京城的世家小姐所在的马车,一般都是放行的,难不成……因为我跟景玉县君两个特殊一些?”刘蓝欣问道,态度平和,“我才来京中,之前也没有出行,许多规矩也只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