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进门,季悠然便行了一礼,柔声道。
“什么事?”裴洛安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声道。
“臣妾方才去熬了冰糖雪梨,殿下的身子不好,可得小心身体,若殿下有些不适……臣妾……臣妾唯愿以身相待?”季悠然娇声道,眼眶含泪。
“免礼,孤没事!”见她如此,裴洛安的脸色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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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然站起身,从丫环手中的食篮里取了一盅冰糖雪梨出来,放置到书案上,取下了盖子,顿顿淡淡的甜香味充盈了起来。
“殿下,以往你身子不适的时候,妾都会替殿下炖一盅的,哪怕那个时候还在凌安伯府。”季悠然柔声道,眼角闪过一丝泪意,“那个时候……该是多美好啊!”
裴洛安眼氏垂了下来,看了看季悠然,目光显得阴鸷,没接话。
季悠然自然是知道这话让裴洛安不适,特别这话还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马上又展颜强笑道,“看看,妾在说什么,又在胡言乱语了,都是妾的不是……若是当时能……能违再犹豫一会,能再慢一会会儿……主要是那个人是殿下的心腹之人……”
“好了,别说了!”裴洛安的手在桌上一拍。
“是,殿下,是妾不对!”季悠然急忙道,象是强扯开话题似的,“不说这些事情了,方才妾看到柳侍郎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柳府又出事了?”
她这话又让裴洛安想起柳景玉的事情,对于柳景玉,他就更没什么耐心了。
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烦燥不已:“柳侍郎的外室闹了些事情,他的那个儿子听说摔傻了!”
“这么巧遇到这么不好的事情?”季悠然惊呼道,她让人盯着柳侍郎府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眼下却得装出一副才知情的惊讶样子,下意识的惊道,“这……这谁动的手,心这么狠,手段这么高明?”
这话说话,季悠然立时知道自己失言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娇声求饶,“殿下,是妾说差了,这……这是一个意外,一个意外,不是有人想谋利动手!”
裴洛安阴沉沉的盯着季悠然,“你知道一些什么?”
“妾……妾什么也不知道,妾之前身子不好,一直在庄子里,就是……就是遇到了曲府的四小姐……”季悠然象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道,甚至连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也说了。
裴洛安又冷冷的看了她几眼,冷声道:“你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殿下要记得喝汤,切莫因为其他的事情伤了身体。”季悠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太子已经怀疑柳景玉了,急忙站起身柔声道。
然后退到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太子离开。
这是往日她还是凌安伯府大小姐时的时候,和太子说话的乖巧、柔顺样子,现在再一次拿出来,她就不信能把高高在上的季寒月,推下临安阁陷于死地的她会败给柳景玉。
太子当初要娶的可是季寒月,而不是柳景玉……
宽大的楠木椅上,裴元浚慵懒的斜靠着,微微眯了眯带着几分魅丽的睡凤眼,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密报。
“北疆要过来人?”
吉海急忙点头:“二爷是这么说的,仗打的差不多了,应当也是打疼了,玉国公和二爷以及辅国将军联手,北疆那边抗不住了,可能会议和。”
所谓二爷,就是裴元浚的亲弟弟,老郧郡王的二儿子,被封为刑国公的裴流衣,虽然他自小跟裴元浚不在一处长大,但长大后在一处之后,发现特别的处得来,连上战场,也是裴流衣跟着裴元浚上的。
裴流言对自家大哥敬佩不已,而今依然手掌着一部分兵权,留在边境之处,对应着北疆,和辅国将军,成犄角之势,守望相助。
“议和?”裴元浚伸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俊美的眼眸处笑的很阴鸷,“议和好了,不过这议和不是他们想议就议的。”
“奴才也觉得是这个理,爷觉得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议?”吉海笑问道。
“等本王成了亲再说!”裴元浚懒洋洋的道,“本王成个亲容易吗?要闹,也得等本王的亲成完了再闹!”
“王爷说的是!总不能让那些人惊吓到四小姐。”吉海已经会意,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你说……本王若是不同意议和会如何?”裴元浚支着下巴叹息。
“王爷若说不议和,自然是议不了和的了!”吉海眼睛转了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