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象是大红色的鲜血似的。
但其实就只是蜡烛的烛油罢了!
“季悠然,你是怎么看管这大殿的,不是说一心一意祭典太子妃,这是什么?”裴洛安冷声问道。
红色的烛油很寻常,但却不可能出现在季寒月的灵牌上面的。
祭典用的是白色的蜡烛,并不是这种大红色的,那么这块红色的烛油的来路就很让人诧异,来路有些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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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这块红色的烛油外面,还有白色的烛油包裹着,起初并不显眼,以为是边上的白色蜡烛沾染上去的。
待上面的白色蜡油烧了后,就是这种红色鲜艳的烛油。
怎么看这种事情都不是遇巧的,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放置的,可偏偏季悠然说一直在这里尽心尽力的祭典都没发现。
“殿下,臣妾……臣妾方才一直没走开,就只有跟曲四小姐说话的时候,走开了一下,但是让母亲和段夫人在这里看着的,不可能会有事的。”季悠然急忙解释道,脑子这时候倒是清醒了过来。
“来人,去请段夫人。”裴洛安厉声道。
一个侍卫应声往偏殿去,不一会儿便请了段夫人过来。
“夫人和肖夫人在这里守着的时候,可看到有谁进来吗?”裴洛安问道。
段夫人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禀报太子殿下,没看到任何人进来,就只有凌安伯府的人。”
“你们两个一直守在这里?”裴洛安又问道。
“二弟妹拉着我在一边说了会话,然后就是凌安伯府的丫环、婆子上前去换过香烛,其他……真的没有。”段夫人又想了想,肯定的道。
大殿里当时的人不少,但都是穿了凌安伯府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凌安伯府的,太子府的那几个人守在大殿处,并没有上前。
“侧妃身边的人呢?”裴洛安看向季悠然,却没有直接问她,反而问了段夫人。
“侧妃娘娘身边的人,都在大殿门口处候着,之前侧妃娘娘离开的时候,吩咐她们就守在这里的,但是……”段夫人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看起来有几分犹豫。
“可有异常?”裴洛安立时就发现了。
“好象有人……曾经上前过,从门口处过来,好象是东宫的人……当时正在跟弟妹说话,看的其实并不清楚,正好转脸的时候看到,弟妹应当看的更清楚一些。”段夫人这时候也犹豫了。
那次的确是偶然,她站的是背对着的,肖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她说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她听的心烦,身子稍稍转了转,便看到一个丫环从身边过去,看这样子应当到大门处了。
段夫人也没在意,看着以为是东宫的丫环,这时候忽然觉得衣裳好象有些不同,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同。
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多想。
“问问,当时有谁上前的?”裴洛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季悠然,冷声道。
季悠然急忙扶着丫环的手,回身吩咐身后的人过来,她这一次从东宫带来的人不少,排场也很大。
方才都被太子殿下的一巴掌吓的战战兢兢的,这时候听季悠然问道,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谁上前的?”季悠然厉声道。
终于有一个婆子站了出来:“太子殿下、侧妃娘娘的确有一个丫环上前的,但当时奴婢们都以为是凌安伯府的丫环,也就没在意,凌安伯府的两位夫人都在,也轮不到奴婢们做主,奴婢们就在门口等着侧妃娘娘过来。”
“没人看清楚长的如何?”裴洛安厉声问道。
丫环、婆子们一个个连话也不敢说,把头紧紧的低下,生怕惹到这位暴怒的太子殿下,连最受宠爱的侧妃娘娘都挨了一个巴掌,她们这些人如果说错了话,这命都不能保全了,这个时候还是什么话也不要说最好。
“殿下,必然是有人故意混进来,惊扰到太子妃娘娘的,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查问清楚的。”季悠然抬起发红的眼睛,道。
裴洛安没说话,目光阴阴的看向季悠然。
“侧妃娘娘,表姐的事情总得查问清楚,如果跟肖夫人有关,能不能请肖夫人来一趟,说不定肖夫人看的更清楚一些,总是有人故弄玄虚,借表姐谋什么事情,但不管怎么样,还请殿下查问此事。”
曲莫影缓缓过来,向着裴洛安侧身福了一礼,而后抬起头,看向裴洛安手中紧紧抱着的灵牌,眼底一片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