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保护(1 / 2)

你比星光璀璨 全是二 9199 字 2个月前

宁欣这一拳是用了劲儿的,她眼神慌乱担忧,似乎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半转身:“我看看。”

何东帆抬眼看电梯,轻推一下她手臂,模糊不清的提醒:“到了,注意脚下。”

他还弯腰,帮她把布袋提起来。

两人下电梯后,自然往旁边走。

宁欣有些等不及,走到一个稍稍宽敞,并不挡人的地方立马停下。

她转身,看见何东帆抵着唇的手还没放下来。

她更担心了,直接拉他手腕:“你把手放下来,我看看。”

何东帆盯着她白皙的脸,她温媚的眼,他放下手,同时轻轻俯身,埋下头。

他的下唇左边有红色的血迹。

宁欣看清他的伤势,语气诘责:“你怎么突然凑近又不叫我?是不是很痛?”

她虽然冷着脸色,可担心、着急,还有自责,都快从眼眸里溢出来了。

何东帆阴郁半个多月,感觉哪哪都堵着不得劲儿,此刻哪哪都通了似的舒爽。

他唇动了动,语气轻松不在意:“我没事儿,就是牙齿磕了一下。”

宁欣眼看着那血迹渐渐化开,融入他唇色里,她没控制住,上手抬着何东帆下巴往旁边偏了偏,借着灯光角度仔细看他的唇。

他的唇色不深,仔细看能看见唇上横向的,一个月牙形状的伤口。

何东帆感受着她指尖的细腻和温度,那温度像是会蔓延,一路到他耳根,到他心脏。

他感觉耳根微烫,感觉心口酥酥麻麻的。

宁欣秀眉轻轻拧着,视线定在他的唇上。

她松手,抬眸看他,语调轻:“破了,得擦药。”

宁欣很正经的在说,可她抬眸撞上的,是一双满满装着她的眸,漆黑又明亮,像是有魔力的黑洞,强有力的把她往里面吸。

他头发本来就短,此刻红红的耳廓太明显了。

宁欣后知后觉,安全距离又破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何东帆站直,因为唇还痛着、麻着,所以说话时有些没张开:“我不知道擦什么药。”

可能因为渗血的伤口,莫名觉得他这话有点小委屈,小可怜。

又理直气壮。

宁欣:“……”

宁欣从来都是一个负责的人,何况她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两人走出商场,宁欣去街边的药店买药。

何东帆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等。

他手机响了,是江心打来的,问他去哪儿了。

何东帆只说不回去了,让他帮忙解决那份炒面。

江心当然不乐意,他哪里吃得完?他在电话里唠里唠叨让何东帆快点回去。

何东帆悠悠听着江心的唠叨,斜眼瞥见宁欣从药店出来,快速掐断电话,将‘重色轻友’展现得淋漓尽致。

宁欣走到何东帆旁边,坐下。

她把装药的口袋放在腿上,拉开,拿出药水,拆开后递给何东帆,又拆了一根棉签,棉签沾着药水,她侧身面向何东帆。

她看着他,唇动了动,那句‘你靠过来点’有点莫名说不出口。

自从知道他的心思,她刻意的规视两人的语言行为,越是如此,越是不自在。

何东帆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单手搭在椅背上,探腰,把自己的脸送过去。

宽阔的身子压向宁欣,她慌神的想往后靠,又觉得整个背脊都僵硬着,动不了。

距离猝不及防的拉近。

空气仿佛瞬间一滞。

夜晚的凉风轻轻吹着,头上的树叶索索作响。

宁欣心跳不可控的加快,垂下眸微不可察地咽了下口水,她视线晃了晃,又重新沾了点药水,然后抬眸,仔细给何东帆上药。

她用药水抹掉他唇上的血迹,反复几次,药水也算覆盖了他的伤口。

她又拆开贴口腔溃疡的小贴纸,轻轻贴上去。

她用指腹在他唇上压了压,很温柔的力道。

宁欣嘱咐:“你明天吃完饭也贴一张,会好得快一些。”

何东帆唇角凉凉的感觉,闷声:“嗯。”

宁欣想起来自己还没道歉,一脸抱歉:“对不起,我以为是偷手机的贼,所以打伤你。”

“不怪你。”何东帆说,“是我自己欠!”

宁欣没再说话,低着头收拾那堆东西。

她敏感地察觉到一个事实,就是何东帆确实随时随刻都在看她,犹如此刻。

他的眼神并不带侵略性。

如同山间清泉,细细滋润的感觉。

这种温情,和他硬朗的外貌有种反差感,正是因为这份反差感,让宁欣觉得,他把自己特别对待。

宁欣快速把装药的口袋拴好,递给何东帆:“你拿好。”

他刚接手,她就站起身往路边的垃圾桶走去,把用过的纸巾和棉签扔进垃圾桶。

她转过身,没动,有些远的看着他,思着怎么跟他说‘再见’能更自然一些。

他坐在那儿,身子往后靠,肩膀展开,双腿分开,手指勾着装药的口袋和她的布袋,姿态松散。

暖橙色的路灯下,树影斑驳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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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清冷的夜色里,他身上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暖意。

他站起身,挡住宁欣视线里街道的尽头。

他说话比刚才清楚很多:“欣姐,我饿了。”

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还是感觉到小委屈,小可怜。

宁欣:“……”

在一家生意清冷的小吃店内,何东帆点了三两全蛋金丝面,一碗油茶。

宁欣已经吃过晚饭,只给自己点了一份红糖醪糟粉子。

宁欣的醪糟粉子先做好,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她用勺子舀起红糖水,轻轻吹了吹,咽下,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意。

何东帆主动拉开话题:“你最近很忙对不对?”

“…对。”她捏紧勺子,头默默下埋。

“忙也要好好吃饭啊,本来就刚做了手术。”

宁欣虚着嗓音:“我有好好吃饭。”

何东帆视线下移,盯着她的右手,她的右手已经可以很灵活的用勺子。

他问:“手臂恢复得怎么样?”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