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随之连唇瓣都颤抖。
她回过神,哪有什么风铃声,只有动听的音乐声而已。
而她的眼前,是凌霄那张自傲的笑脸。
他微微俯身,额前的碎发被吹散,姿态谈不上认真,甚至有些散漫。
可朱珊知道,凌霄从不说空话。
所以,尽管他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好啊”,她也真的会朝那方面想。
朱珊大脑有些混乱,手指拽紧肩上的围巾,大眼睛眨了两下:“什么?”
凌霄嘴角勾出好看的幅度,他伸出右臂,随即音乐声停止,一捧花出现在他手心。
他牵着朱珊往场景里走的时候,朱珊觉得跟做梦似的,晕晕乎乎的。
直到站定,朱珊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炙热的目光,才慢了好几拍的捂住惊讶的小嘴。
凌霄抿着唇,依旧在笑,拽住她捂嘴的手腕,把花递给她,然后单腿跪下,掏出裤兜里的戒指盒。
他手指长,指节清晰,扭动戒指盒的动作好看,令人心动。
戒指款式淡雅,四枚镶爪承托单颗钻石。
凌霄挑选钻戒的时候很苦恼,但喜欢这颗钻戒的喻意:闪耀爱的纯粹与唯一。
凌霄两指捏着戒环,举着。
他从低处仰望着朱珊,浓墨的眉眼真挚坚韧:“珊珊,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我曾经让你很伤心...”
朱珊抱紧手上的花,摇头。
凌霄眼睫颤了颤,垂眸深深缓了口气,然后再次抬头:“我爱你,只爱你,我要和你过完余生。所以,我现在向你求婚。”
求婚?
不是示爱,是求婚!
朱珊呼吸一窒,感觉全身血液都往脑袋冲。
她已经无法开口,激动开心的眼泪是她现在所有的情绪。
凌霄也有未展现的紧张,他捏了捏她手指:“说话。”
朱珊小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点头。
凌霄嘴角扯开,放下戒指盒,拉住她右手手腕,拽下来,给她戴戒指。
他声音低哑,有些难控:“珊珊,我来接你回家。”
朱珊看见戒环徐徐戴上她无名指,她感觉有点凉,指尖都颤抖。
她已经无法理清凌霄的话,只知道点头。
周围响起掌声和欢呼声。
凌霄站起来,一把把朱珊拉进怀里。
很多年后,朱珊依旧忘不了当时的心动。
在那个晚上,有白洁的皓月,有温柔波动的海浪,有歌,有花,有人群,有星星灯...
凌霄把她抱在怀里,薄唇贴着她耳廓:“乖乖,我对你的所有承诺,都受法律保护,不可更改,否则心甘情愿,接受制裁!”
那晚回家,大门关闭。
凌霄从后面扣住朱珊的腰,扯了她裹在肩背上的围巾,指尖穿过细细的肩带往下勾。
接着,是温热又湿润的吻,从她的脖子沿着背脊,滑到腰际。
舌尖在打圈,她脖颈轻仰。
朱珊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去我...房间。”
凌霄把她抱起来,埋头堵住她饱满的唇瓣,声音模糊不清:“指路。”
朱珊被封了唇,只能用手指。
走了好久,才回到卧室。
进房后,凌霄把朱珊放下来。
她的小礼服太好脱了。
朱珊被凌霄推着往床边走的时候,踩到地上的礼服。
她推他肩膀:“先挂起来。”
“我能给你买很多。”
这话一落,朱珊已经被推倒在床上。
凌霄力气大,也真的用力。
朱珊声音带着轻吟:“轻..轻一点。”
后来,她又抓住他肩头,羞怯的看着他,咬着唇:“快...快一点。”
凌霄俯身,咬她:“祖宗了,真是。”
******
朱珊从没想到凌霄会跟自己求婚,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
她也不介意没有那些流程,所以在拥有的时候,像是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般喜悦。
这股喜悦延迟了很久,久到回国后,朱珊偶尔还会看着钻戒傻笑。
凌霄坐在书桌前,合上书,撑着太阳穴看床上的朱珊:“傻笑什么?”
“这钻真大。”
凌霄嘴角微微上勾:“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朱珊欣赏钻戒的眼眸一愣,放下手:“还没想过,我想先考记者证。”
“嗯。”
“你在...暗示我?”
“没有。”凌霄抬了下眼皮,又翻开书,“你什么时候想了,提前通知我。”
朱珊偷偷撇嘴巴。
她确实对办婚礼没什么想法,觉得办婚礼就是让自己累一场而已。
可是去参加了高幸幸的婚礼后,她完全改变想法。
高幸幸的婚礼在11月,地点是瑞典北部海边山崖之上的一个古堡内。
朱珊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咋舌的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最后,她跑进房间,拿开凌霄眼前的书:“你看。”
凌霄只瞄了一眼,非常平淡:“嗯。”
“你就,嗯?”
凌霄捏她脸颊:“那不然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典!古堡!!”
“嗯。”
朱珊呼出一口气,感慨:“这是什么世纪婚礼啊!”
朱珊突然想起凌霄认识高幸幸未婚夫,好奇:“那位陆先生做什么的?”
“小生意。”
小生意?朱珊撇嘴:“小生意能包机让我们去瑞典?古堡之后,还给安排旅游路线?”
“他有钱。”
“......”
后来,朱珊才听凌霄说,那位陆先生是位华侨,曾经的地位和身份,听上去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而那位陆先生,为了高幸幸,现在真的只是在做小生意。
凌霄:“我提议过,以他当时脑部神经受损,主张股权转让协议不具法律效力,但他拒绝了...”
凌霄看着朱珊:“他选择了更想要的东西。”
朱珊理解的点头。
11月,朱珊和凌霄在婚礼日期前两日去了瑞典。
那座古堡坐落于海边悬崖之上,站在花园就可以眺望蔚蓝色的海峡和对岸的丹麦。
婚礼前一天,朱珊见到了新娘,高幸幸。
她裹着长长的羽绒服,未施粉黛,介绍朱珊:“这是珊珊,是位伟大的记者,是与我共过生死的朋友。”
伟大的记者?
共过生死?
朱珊嘴角尴尬的抽了抽。
高幸幸又介绍自己的两位伴娘:“这位是未来的大画家乔静美,这位是......”
高幸幸一顿,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位是徐工的宝宝,叫程亦可。”
徐工...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