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还是很效率的,很快就做好了一份斋饭送到了卓长风面前。
他怔怔的盯着那份斋饭,发现先前兴起的食欲又不见了。
见他眉头紧蹙,陆砚臣有些小心的解释,“这是我跟云顶寺的厨师要的菜单,让厨师按照他们的方法做的,口感上可能做不到百分之百复原,但已经尽可能的在还原了。”
卓长风自然知道他们有多不容易。
可他实在是提不起食欲。
看到陆砚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只能拿起筷子试着尝了一口。
仅一口,胃部就一阵翻江倒海。
他侧头,猛烈的呕吐着。
陆砚臣急忙给他拍着背,旁边的看护立刻递上温水,方便他吐完漱口。
他吐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陆砚臣拧着眉让人把斋饭撤下。
盖伦顺势给卓长风开了营养液。
卓长风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任由护士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背上艰难寻找着可以扎针的地方。
门外,陆砚臣眉头紧锁着看着房间里的情况。
盖伦叹气道,“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改变吗?”陆砚臣忧心忡忡的问。
“其他的手段都很极端,并不适用于他现在的情况,用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盖伦客观的道。
在这方面,盖伦肯定更专业,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也正是这样,才让陆砚臣着急上火。
可眼下这种局面,谁也扭转不了。
夜里,卓长风根本无法入睡。
他一直睁着眼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要不是眼睛干涉到流泪,他甚至都忘记眨眼。
陆砚臣就睡在旁边的沙发上,卓长风劝过,可他坚持要守着他。
他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很不好,会让家人和朋友都担心。
他也想好起来的。
一大早,陆砚臣又推着卓长风去昨天小坐的湖心岛吹风。
卓长风就坐在轮椅里发呆,视线一直落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砚臣安静的陪着,衣服里的手机震动着,将陆砚臣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看见屏幕上的名字,眼神顿时温柔起来,“卓大哥,我接个电话。”
卓长风无声的点了点头。
当然陆砚臣并不敢走远,只在他背后一点的地方接起了扶软的视频电话,并温声跟她说着话。
扶软兴匆匆的打电话来,是因为她刚给年糕做了一条项链。
用的正是陆砚臣前段时间送她的那批帕帕拉恰。
“好不好看?”
看得出来扶软心情很好,镜头里的她一直带着笑意。
就是年糕不太听话,一直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不配合扶软展示脖子上的首饰。
一段时间不见,年糕长大了不少,也圆乎了不少。
跟刚捡到它时胖若两猫。
“好看。”他漾着笑。
当然他说的不是年糕,而是扶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