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一个,除了母亲之外,能影响她情绪的人。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卓思然再回到现场时,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被遮得差不多了。
虽然知道她被打的人有不少,但都碍于她的身份没敢提。
卓思然勉强镇定入席,时不时的往陆砚臣的方向看,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着,并没放弃想要破坏宴会的想法。
既然陈童的计划失败了,她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只要能让扶软因为这场宴会出意外而丢脸,她就达到了目的。
思及此,卓思然狠下心去了饮品区,找到会让她过敏的花生汁。
端在手中的时候,卓思然心里其实还是很忐忑的。
她知道这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行为,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一次险。
回头在看向扶软时,她正被几个权贵太太们围着在说话。
卓思然心一横,端起杯子就准备喝下去。
刚仰头,端着杯子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卓思然心里一慌,看向来人,愣愣的叫道,“砚臣哥……”
“跟我来。”陆砚臣面色有些冷凝的开口。
“去哪里?”卓思然下意识的问道。
陆砚臣没作答,只是将她手中装着花生汁的杯子取走放回了桌上,这才扯着她的手腕往另一边走,动作称不上温柔。
只是这一幕被在场的不少人看见,包括扶软。
“那是陆砚臣吗?”连萤眯着眼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疑惑的问道。
另一边的周薇薇见状轻笑道,“陆四少还是心疼思然的。”
孙雪薇更是乐见其成,虽然嘴上说得客套,“可能就是叙个旧,谁不知道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
众人全都好奇的看向扶软,本以为她会因为吃醋而失态,发火,更或者歇斯底里。
谁知扶软一直镇定自如,温声跟众人解释,“砚臣只当她是妹妹,跟妹妹叙个旧而已,大家不必过多关注。”
周薇薇轻嗤了一声,“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被连萤瞪了一眼后,总算闭了嘴。
但心里还是很不甘的,特别是想起那件昂贵的礼服,对连萤的恨意就越强烈。
卓思然被陆砚臣一路带着往前走。
他走得快,腿又长,卓思然穿着高跟鞋,跟得有些吃力。
直至手腕处传来痛感,卓思然才委屈的叫道,“砚臣哥,你弄疼我了。”
陆砚臣并没马上松开,只是减缓了步频,将她带到了一处房间。
等他松开手,卓思然才揉着自己被捏得泛红的手腕,委屈的叫道,“砚臣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你刚准备做什么?”陆砚臣沉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是让卓思然都觉得陌生的声音。
她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恐惧,支支吾吾的道,“口,口渴,喝点饮料。”
“你明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却特地去喝花生汁?”陆砚臣眯起眸,语气冷厉不减的质问着她。
“我,我不知道那是花生汁,我随便倒的。”卓思然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