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晚就定定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眼里寻找答案。

可难得的是，邱舒城眼神很坚定。

坚定到邱声晚自己都开始不确定。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又或者，那些话只是李菊芬盛怒之下的胡言乱语？

她不确定。

心里更是没底。

只能默默的，安静的擦拭着母亲的墓碑。

简陋的石碑因年岁太久远，斑驳不堪。

上面只依稀能看到母亲的名字。

林惊秋。

邱声晚无数次用手指摩挲过这个名字，想象如果母亲在世，自己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应该是能吃饱饭，穿暖衣，睡觉能关门，天黑了能开灯吧……

每次拿到奖状，她一定一定会在心里第一时间告诉母亲，自己又拿第一了。

然后想象母亲为她骄傲的模样。

会摸着她的脑袋夸她一句，我们晚晚真棒。

“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跟我说说她吗？”邱声晚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茫然。

邱舒城喃喃，“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可你们是夫妻。”

“……”

邱舒城咳嗽了几声，这才讷讷的开口，“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还有呢？”

“有文化，知书达理。”

“还有吗？”

“她是个很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