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气喘吁吁地说这话,最后一咬牙将尤大通抛到了面前的甲板上,这时正在吃饭闲谈的众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他们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焦急而冷峻。
“掌柜的!”
“这是怎么了?”
张真将有刺客的消息告知众人,船上唯一的大夫很快就了过来,他查看尤大通的伤势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布包,开始为尤大通止血包扎。
“情况怎么样?”
老鲁说道:“伤口很深,不确定是否伤及脏腑,我只能先帮他止血,之后情况是否能好转过来,我也不敢打包票。”
张真看着逐渐陷入昏迷的尤大通,心里很是自责。
因为如果不是他掉以轻心,才不至于让刺客有机可乘,这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张真固然算是幸运的,但他身边的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随着船上全体戒备,大家分头搜寻,在一炷香之后所有人都来到甲板上,接受身份的鉴别。
范山等人提刀在手,神色森然,刚才张真遇袭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在身边,这就是严重的失职。
虽然张真并没有因此责备他们,但这些来自兵部的老兵们责任心都很重,因自己的疏忽险些酿成大祸,他们实在不需要张真说什么,就明白自己的罪过根本不容原谅。
好在他们还有补救的机会,那便是确保船上没有第二名刺客,并随时随地保护张真的安全。
胡二将船上的人都召集起来,向张真禀报道:“掌柜的,包括我在内一共八十五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说完,胡二也自觉站了过去,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之前,他跟其他船员站在一起以示公平。
张真对他说:“你不用如此,如果我连你都信不过,那么船上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值得相信了。”
“既然你点过所有人都在这里,那么被抓的那名刺客应该是找机会混上船的,我们首先要确保船上不存在第二名刺客,然后再查明刺客究竟怎么上的船。”
范山站出来说:“大人,我们上上下下都搜查过了,凡是能够藏得住人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我范山以性命保证船上绝没有躲藏第二名刺客!”
张真说道:“好,我信得过你。”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要来追究一下,刺客是怎么混上来的,他到底是凭自己的本事,又或者得到了内应的帮助。”
话说到此,张真的目光就如同鹰隼一般,从眼前这些人身上扫过,不禁让人心生敬畏。
范山说:“那刺客嘴硬,但我可以让他老老实实开口,等他供出同伙再一起杀了不迟!”
像他们这样的老兵痞,折磨人的方法那可多得是,手段绝不比在大理寺或是刑部牢狱中当差的那帮人逊色。
张真点头道:“你去办吧,别弄死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站出来坦诚道:“是...是我放他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