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真,只觉得这个男人穿戴考究,皮肤白嫩,两只手上更是找不出哪怕一个老茧。
这样的人非富即贵,而且绝非一般的富贵。
他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回绝道:“这位公子,在下只是个普通渔民,平时随意惯了,喜欢什么时候出海就什么时候出海,能捕到多少渔获一切随缘,因此我恐怕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这里还有很多能干的渔民,不如找他们商量吧。”
张真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别出去了。
王魁身边的伙计凑上前来,问他说:“头儿,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为什么你刚才不答应他呢?反正我们都得出海,多赚这一份钱岂不是更好?”
“哼,有钱人哪里那么好伺候,他们说得好听,回头却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也是常有的事。”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相信这种富家子弟。”
王魁这样说道。
张真遭到了拒绝,却并不在意,他深知自己这张陌生面孔,要在这里获得别人的信任,总是需要一些契机的。
他也不是非要找王魁不可,只是听说王魁在本地是最出色的,因此他才抛出了橄榄枝,既然人家不肯那也没必要强求。
在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那艘尤家的大渔船终于靠港,他们是第二艘回来的渔船,而且背负了人们很大的期待。
只是可惜今天的收获一般,虽然船大,在海浪中行驶更加平稳,还能航行到更远的岛礁,然而渔获却明显要比王魁他们少了很多。
“这收成一般啊,果然还是魁字号雷打不动的第一。”
“船好也没用,得是有经验的人带着,知道在什么地方下网,何时收网,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苦力们一边干活一边议论着,对他们而言渔获越多他们的活就越多,同样赚得也就多了。
“这次不行,明天咱们再去,我就不信一直都比不过魁字号。”
从大渔船上下来了一个身形矮胖的年轻男子,看他的穿着应该也是渔民,但身形气质却和周围的渔民大不相同。
张真从别处打听后才得知,这位叫尤大通,父辈也是在海上打鱼为生的好手,可惜在某一次出海的途中遇上大风浪,连人带船都再也没有回来。
尤大通一脉单传,原本在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父亲也舍不得让他出海打鱼,干这辛苦又危险的行当。
然而突然的变故,让尤大通悲痛之余,毅然走上了父辈们走过的道路,他变卖家产打造了一艘大渔船,希望可以不再重蹈覆辙,并重振家族的荣光。
张真听到这个故事后,对尤大通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此时他来到尤大通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过尤大通的反应并不是那么积极,并很快打算拒绝他。
“这位张公子,你若是只想尝一尝我们儋州的鱼鲜,我现下就可以送你一些,去附近的酒楼花几个钱,让他们给你现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