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王忍不住将张烨叫到身边,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照理说能跟他怀安王府有往来的人,他都是清楚底细的,可是那几十号人却令他感到一头雾水。
张烨回答道:“爹,那几张桌子所坐的宾客,都是张真邀请的,其中有几位郡主,有国公之子,也有朝中大臣的子女,总之这些人的身份背景都非同小可。”
“还有这种事,你弟弟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脉了?”
张烨道:“他们都是年轻一辈,自然说的上话,别说是爹您了,有些我也不认识,毕竟往日里没多少机会碰上面。”
“听说有几位勋贵子弟还是特意从外地赶过来的,他们分别送了相当贵重的厚礼。”
怀安王捋着胡子默默点头。
这件事让他感到欣慰,无论什么时候,身在朝局之中总是应该多结交一些人脉,总不能正面庸庸碌碌,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看起来自己这个不太成器的儿子,总算是慢慢有所改观了,往后也能让他少操一点心。
喜宴上宾朋们还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另一边的婚房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张真应付完所有事情之后,脚步轻浮地推门而入,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对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机会体验一把。
“终于结束了,现在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
“那就好,但是不要忘记我们之间有过约定。”
安静的婚房内,李如霜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作为一个女儿家像这样的场景,总是会感到紧张的。
张真说:“放心,我没忘,不过这里是我家,总不能让我睡在地上吧?”
“好办,我睡地上便可。”
似乎是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杜绝张真以此为由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所以李如霜很爽快的做出了让步,表示自己即便睡在地上也无所谓。
张真没有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过了一会儿,他问李如霜,“不如跟我说说,既然你并不希望嫁给我,为什么又要委曲求全呢?虽然我知道身为女儿家,在婚姻大事上没有自主的权利,但你也可以选择逃婚,要不然也像其他人那样抵死不从。”
“凡事总得努力过,才知道行不行的通,不是吗?”
李如霜却说:“我不希望让我爹失望,也不想兄长为了我惹出麻烦,我终究是泗国公府出来的,我得先顾全大局。”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你应该有的担当,你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让我猜猜看,你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是不是?”
张真的问题,让李如霜顿时紧张,又感到很冒犯。
她沉声回答说:“这个问题我没打算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