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从张兄手上买的玉楼春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改日怕是要直接去张兄的酒坊里,购买一批了。”
看到众人一个个对张真恭维至极,韩松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借助王府的权势,招揽到了一批好的酿酒工而已,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把王府之中这等美酒拿出来兜售,恐怕怀安王一定会因为有你这样的败家子,而愤怒至极吧!行商贾之事,又岂是皇家之人所为?真不够丢脸的!”
没想到张真在听到韩松的这番话之后,一点都没有生气。
反而十分谦卑的说道:
“哎呀!韩兄提点的太对了,商贾之事确实有损我们家的颜面,我看从今往后就不对外出售玉楼春了吧!”
此言一出,乌苏到杀人般的目光纷纷看向韩松,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这家伙多什么嘴?
“张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凭自己本事赚钱,哪有什么丢人的?”
“我倒也想像张兄这样,做出一番自己的生意来,可奈何实在没本事啊!我倒是颇为羡慕张兄的生活啊!”
“别听韩松这家伙瞎说!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花十倍的价格,买一壶酒而耿耿于怀,故意嘲讽你呢!”
面对大伙杀人似的目光,韩松就算是地位尊崇,家世显赫,也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脸上带着些歉意,朝大家笑了笑。
就在此时,老鸨突然走上了台前。
“各位贵客今日能光临我快活林,实在是快活林的荣幸啊!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快活林的规矩,每一季都会选出一任花魁!”
“而这一次,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花魁可谓冠绝历代的花魁!堪称我们快活林第一花魁了!”
“咱们还是老规矩,每位想要争夺花魁的贵人,都需要缴纳千两白银作为入场门槛。”
“至于是否能和花魁一青芳泽,就看大家的手段了!”
老鸨已经把众人的期待感给拉满了,对于这种营销手段,就连张真都有些佩服。
他们现在连花魁的面都没见到,每个人就要交出千两白银来,在场的足足有上百名纨绔子弟。
单单是这一场,就足以赚个万两白银!
至于如何“各凭手段”博得花魁芳心,则完全看花魁的喜好了。
有些花魁喜欢钱,直接拿钱砸就是了!
但有些花魁却喜欢风花雪月,喜欢风流雅士,这时候就需要用才华来打动。
看着一群牲口们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样子,张真不由得摇了摇头。
一群傻大户被人家耍的团团转,竟然还甘之如饴?
就在张真心中鄙夷不已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阵阵丝竹之音。
只见一群舞女歌姬,正翩翩起舞,衣袂飘飘。
而在众多莺莺燕燕中间,则是一位面带白纱,身穿素白色衣裳的女子。
虽然未能看得清面容,但仅仅是其玲珑有致的身材,便让张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好啊!终于不是那种白瘦幼的审美了!甚合我意!”
张真摇头晃脑。
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时不时抿一口玉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