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没有说话，他不可能知道。

“灰雾宇宙的屏障，最多还能在坚持二十年，各方势力已经开始着急了。”稻草人缓缓说道，“灰雾宇宙大概率将在这次真正的终结。”

“这么快？”林善眼眸微睁，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如此的逼近。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做什么？哪怕全用在修炼旧日功法上，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提升。

“上次风暴海域的爆发，已经预示了这一天。”稻草人说，“风暴海域就是末日来临前的警钟。”

“不过不用担心，哪怕是外神，也不可能瞬间击溃灰雾宇宙，接下来肯定会是一场延续数千年，甚至是数万年的准战争。”

林善看向稻草人，“你从未出过伊甸园，却又什么都知道。”

“很奇怪吗？”稻草人反问。

林善点头，“奇怪。”

“因为我是稻草人，”稻草人简单的回复，“我的职责是守护田地，这片灰雾宇宙，就是我的田地。”

“田地的主人是谁？”林善追问。

稻草人抬头望天，幽幽的说道，“曾经是人皇，现在是...天下众生。”

林善微微点头，稻草人话中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是人皇让它来看护灰雾宇宙的。

“最后一个问题。”林善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据我所知，相比于灰雾宇宙，外神应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它们为什么不在屏障破碎后，直接大规模的进攻灰雾宇宙？而是要拉长战争。”

“这个问题，你得问外神，我只能告诉你，这是规律，外神的进攻方式是慢慢蚕食，逐渐增加进攻力量，直到最古层次的外神登场。”似乎想到了什么，稻草人继续说道，“关于这个规律之前的神庭有过猜测，或许外神在进攻的，不只有灰雾宇宙，纵观虚空，除了灰雾宇宙和少数世界外周边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很少能见到外神的身影。”

“那么，问题来了，它们在哪聚集？”

“虚空外的世界？”林善皱眉。

“虚空的大小没有穷尽，虚空外就算还有世界，也应该归于虚空一类，或许，外神的主要力量正在虚空的某个角落，进攻第二个神州大陆或者灰雾宇宙，在收到这边的灰雾宇宙屏障破碎的消息后，它们才会从其它进攻点转移力量。”

“毕竟，灰雾宇宙是虚空的中心，只是我们认知中的东西，这句话本身就是假的，虚空既然没有边界，又怎么会有中心点？”

“我明白了。”林善微微点头。

“林善。”稻草人注视林善的背影，语气认真的说道，“未知，是最让人向往的，但当这未知没有止境的时候，就会令人恐惧。”

“比如深渊？”

“深渊是最典型的，也是最明面的，未知的太多，我们不需要什么都知道，因为我们对于未知的存在来说，也是一种未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故事吗？”稻草人突然问。

“人和鬼的故事？”

“没错。”稻草人缓缓点头，“我们是人，也是鬼，我们恐惧未知，但我们本身就是未知。”

林善回头，皱眉问，“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