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宇宙...我看过典籍记载，灰雾宇宙和很久之前的神州大陆，都是虚空众多世界的核心，有着虚空第一界、虚空唯一真界等称号，其上有主宰镇压一切，哪怕深渊诸界也对其忌惮万分。”

“因为外来神的入侵，灰雾宇宙在逐渐落寞，但其上的主宰数量却在持续增长，哪怕垂暮，也不是小界可以分食的。”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林善，“很久之前，我收到了一个邀请，有一个组织要讨伐灰雾宇宙，并列出来灰雾的种种恶行，我看了，真的是罪大恶极，但我不想将泰坦大世界拖入其中，没有加入他们。”

“你是灰雾宇宙的人？”她追问。

“是。”林善点了点头，“罪大恶极的内容是什么？”

“就是一些，掠夺其它世界本源修补自身之类的。”女子抬头，视线穿透怪鱼的肚子，注视在无尽的虚空中，“目标应该只是一些中小世界，泰坦世界并没有被灰雾入侵，道理我都懂，但没有大祸临头，我还是做不出决定，况且，泰坦大世界也不是我说了算，所以，我将那唯一的邀请撕了。”

“或许只是时间问题。”林善说。

“你是在为你的世界承认这些恶行吗？”女子看向林善。

“是恶行，但那毕竟是我的世界，它完蛋了，现在的我也活不了，换一个角度来看，就是有一群英雄在为世界的存续争取时间。”林善回复。

“所以，你的是非观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不管怎么看，这么做都是错的，固然灰雾宇宙要坚持不住了，但也不应该去掠夺其它世界，如果没有这片虚空存在，世界和世界之间应该是一体的。”女子平躺下来，闭上眼，“现在成为了祭品的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人性的可怕之处。”

“部分人不能代表全部人。”林善轻声反驳。

“你真有趣。”女子眼睛紧闭，只有嘴唇微动，“人性本善，入超凡，生恶念，越是高层次的超凡，心中的恶就越强大，你成为了祭品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按照你先前说的，你在平台上打坐，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吵醒你？大概率有人故意屏蔽了你的感知。”

“你们灰雾的据点，再不济，也比我泰坦的据点要强大，不可能被瞬间击溃，所以给你的时间应该很充裕。”

“你的身份特殊？亦或者你的天赋强大到让人嫉妒？如果都不是，如果你在他们大部分人眼中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这不恰巧证明，那些看着你被吞下去的人，都是恶人。”

“如果你是观众，受害者另有其人，或许你也可能会这做，当然，我也可能会这么做，这个可能性，在多数人的默认下，就是必然。”

女子的声音很平静，却触动着林善的心神。

林善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他并不是不知道。

“这种时候，讨论人性的善恶，没有任何用处。”林善回复。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同伴，看来是没有。”女子睁开一只眼，盯着林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今后我们就是同伴了。”

“鱼肚子里的同伴？”林善反问。

“不是，我们或许能活着出去了。”女子说。

“你看出什么了？”林善回望她。

“传说中，灰色的阿珀隆失踪后，虚空中诞生了许多个‘失色之都’，阿珀隆的使徒，虚空之龙一族，穿梭深渊，游遍虚空，将不同的生灵带往失色之都，只为选出阿珀隆的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