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花朵全部燃烧殆尽，周边环境再次作出改变。

九万里之上，依旧是一片虚空。

相比九万里之下的差异并不多。

没有灰雾，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

眼前晴空万里，一览无余。

林善抬头向上看去，数十万公里开外，一座孤零零的空岛静静的悬浮。

将位置做了个标记，林善正准备回到木格里星。

脑海中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却在同一时刻，齐刷刷的跳了出来。

羊皮纸：【林善，我和破笔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羽毛笔飘在羊皮纸上方，轻轻写下：【我和羊皮纸有很多敌人，为了避免给你带来危险，今后不能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只要你一直往前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不等林善出声，一纸一笔冲天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善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只能轻叹一口气，他终于成为了祂。

......

如今的木格里星已经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浓烟。

非尔死了，布罗格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木格里星上的超凡大多死绝。

林善往前踏出一步，来到一片废墟前方。

大片大片的建筑残骸浮起，露出被压在最深处的布罗格。

林善缓步来到布罗格身前。

序列5超凡，只要真灵还在，就不会彻底死亡，布罗格身上的气息正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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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伸手，占星权杖出现在手中。

脚下这颗星球，曾经充满生机，如今却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而祂，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林善轻轻地挥动权柄，有灰白光芒笼罩整颗星球。

“倒流。”林善自语。

木格里星的时间开始倒流。

那些倒塌的建筑，破碎的街道，以及残破的雕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迅速地重组，恢复成曾经的模样。

倒在废墟旁的伤员们的伤口也开始愈合，无论是重伤还是轻伤，都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恢复如初。

死者们的伤口也得到了恢复，哪怕是碎成肉块也能重组，他们的身体看上去完好如初，但是他们的生命已经无法恢复，他们的眼睛依旧空洞，身体依旧寒冷。

“你是...林善？”布罗格支撑起身体，望向林善，疑惑的问。

倒不是他认不出林善，而是他看不清眼前这人的面容。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这是神灵的特征，凡灵无法直视神灵。

一个想法在心间涌出，这神...会不会是林善？

林善成功了？

“嗯。”林善点头，“是我。”

“辛苦了。”林善又说道。

“成功了？”布罗格的眼睛瞬间亮起，像是燃烧起的繁星，就连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嗯，成功了。”林善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