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再次翻开手中书籍，“不想做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所以你就躲着人族，你确定，你这样做是对的吗？”九七恍然醒悟，难怪林善一直不愿意提起人族。

“人族第三位消失的先驱黄颖，是这么跟我说的。”林善站起身，眉眼低垂，“结果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支配。”

林善深吸一口气，“其实，早在太阳神庙停在双子时，我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太巧合了，哪里不停，偏偏停在双子，人族偏偏也在双子。”

“我为摆脱命运而做的努力，只不过是绕了一个圈，如今，又绕了回来。”

“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肆意的拨动着你的命运，它往哪拨你就要往哪去，你心中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阴谋，所以可以摆脱命运......其实，始终都在手心中。”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九七神色复杂。

“你希望我怎么做？”林善反问。

九七望着焕然一新的店铺，“去人宗，将小鲤接回来。”

“好。”谁知，林善竟是直接点头同意，“带我上山，我想看看...我这个先驱，在人族还有没有地位。”

人宗，山门。

“走正门？”九七问。

“走正门。”林善点头。

“外来人禁止进入人宗山门，如有急事，请说明来意，我将为你们通报。”高大的山门前，九七和林善被人拦住。

“嗯，帮我们通报一下吧，就说是林善回来了。”林善轻轻点头。

“林善？”拦住二人的白袍青年面露疑惑 ，但九七身上的气息让他很忌惮，白袍青年不敢耽搁，拱了拱手，“请二位稍等，我这就为二人通报。”

青年说完，踩着飞剑向里面大殿飞去。

没一会功夫，一共有四道飞剑向山门方向飞来。

一位胖乎乎的中年，手持飞剑背在身后，“二位，我是人宗外院管家，我刚刚查了一下最近的邀约，没有林善的名字，抱歉，我们不能让二位进去。”

“直接告诉你们人宗最高的那位，人族先驱林善在门外，让他快点来接见，如若不然...”九七话未说完，但她所散发的气势，几乎笼罩着整个人宗外围，令所有弟子趴在地面无法动弹。

“先驱？”胖乎乎的中年疑惑，如果不是年轻的时候上过学，他都不知道先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略有耳闻...但先驱是多么久远的人物，突然出现在面前，难免让人过于震惊，容我通报，容我通报。”虽然并不相信眼前这老头会是人族的先驱，但旁边的女子是超级强者，肯定千真万确，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前辈息怒，人宗外门都是一些雏子，经不住前辈这么压...”

望着踩上飞剑离开了胖子，九七有些失望，“他刚刚说到先驱二字时，只是有些略微惊讶，看来，久远的时间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最初的功臣。”

“预料之中。”林善平静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你既然想和人族撇清关系，为什么还要再来人宗？”九七好奇，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吧？”

林善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