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善所说，他还是林善，这一点她也知道。

九七所担心的害怕的是，有一天...林善不是林善了......

林善来到最大的飞舟上，走到仅存的一位序列6面前。

“请问...这里是哪?”

那序列6老者跪坐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

林善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魔音绕耳。

两道鲜红的血液自耳道流出。

序列6老者抬头看向林善，“你说什么？”

但下一秒，他的双眼同样流出鲜血，好似林善是某种不可直视的存在。

“请问...这里是哪?”林善耐心的重复。

“联邦的狗！”老者咧嘴，一股股鲜血从嘴角溢出，一道彩色的流光自老者体内冲向高空，骤然炸开。

而老者本人，直接失去生命气息。

林善仰头，看向老者逃走的灵魂，抬手欲要将其留下。

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林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九七美目中蕴含怒气。

“可惜了，没问到路。”望着逐渐消失的灵魂，林善一脸的可惜，“这是什么能力，序列6就可以用灵魂体逃跑。”

“林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九七微怒。

“有啊。”林善收回目光，笑道：“问了路，没问到，我们继续找人问路吧。”

“你问个路至于把他们全杀了吗？”九七指着地上的肉堆，肠子内脏堆积在一起恶心无比。

“呃...”九七的质疑让林善语塞，“杀些人怎么了？他们弱，我们强，所以他们死了。”

“你没发现自己的变化吗？你以前从不会无故的杀人。”九七有些伤感，“你刚刚才答应我，怨念没消除之前，不会再杀生......”

“我没有主动杀他们，我身上的气息好像有些失控，可能是实力增加太快引起的副作用，过段时间就好了。”林善知道九七的顾虑，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被怨念控制。”

“哎..”听见林善的解释，九七只能叹气点头，心中想着怎么才能抑制林善身上的怨念。

林善指着某个方向。“那灵魂刚刚是往这个方向跑的，我们从这边走，不出意外话，应该会再遇到那些人。”

“这次别再随意杀人了，再遇到人我来问路，你不要出声。”九七认真的说道。

“好。”林善很自然的点头答应。

九七幻化成狐狸趴在林善肩膀上。

林善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划破虚空，消失在黑暗中。

某一刻，林善突然停下。

自从破了序列5一禁，他对宇宙中残留的能量气息特别敏感。

眼下这一片区域有杂乱无章的气息存在，灵性，灵异，以及刚刚那些人身上携带的更加缥缈的灵性，还掺杂着浓浓的烟味，这是科技武器的感觉。

“血腥味。”九七站在林善肩膀上竖起耳朵嗅了嗅。

“这里是一处战场。”林善也跟着嗅了嗅，浓郁的血腥味让他莫名的兴奋，“战争...就发生在不久前。”

林善取出星舰，借着星舰破开刻度4空狱的屏障，以此进入刻度5、刻度6、刻度7、刻度8、外层空间。

终于在外层空间发现了线索。

这里是另一处战场。

相比于刻度4空狱的宇宙空间，外层空间更加容易留下痕迹。

这里的大地下沉何止千米，各种大坑参差不齐的排列，不见任何绿植，报废的机械残骸以及四分五裂的尸体随处可见。

林善猛吸一口空气，这里的味道让他感觉心情愉悦。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羊皮纸突然出现异动。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大人提前苏醒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