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白水新冷哼,“得陇望蜀,欲壑难填,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是他们想要却得不到的。”
有欲.念,就起了妄念,人心之变不过是迟早的事。
偌大一个家族,上头那个变了,下边的人纵有察觉也无力改变。更何况,能成为族里最顶尖的那位岂是无能之辈,能让底下的人轻易拿捏住?
阿水的话让管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师父、师弟和一些长辈都这么说他,果然,城里的生活终归不适合自己。还好今趟有个好结果,也长了不少见识,是时候回乡下继续过他的清静日子了。
于是开始向屠夫哥俩告辞。
“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那个救过咱们的人是谁?”白水新对老实人的脑回路一向好奇。
管直摇摇头,有什么可好奇的?
重点难道不是他有缘结识一位奇人异士,并有幸见识她与隐世家族决斗的实力和邪师罪恶滔天的手段吗?如果今趟他只看到后两者的实力或许会焦虑。
偏偏他还目睹她一人对上这世间的两波极恶势力仍有余力,顿时让他安心不少。
相信无论隐世家族和邪师图谋什么,终会被这朗朗乾坤荡涤殆尽。他能力有限,大忙帮不上,小忙,比如回到乡下尽己所能为民众排忧解难还是可以的。
只要人们仍相信世间有正气,邪师们的阴谋就无法轻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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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是他的福气。”目送管直这个憨直小子离开,白水新一脸的羡慕。
“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屠夫不以为意,“傻人有傻福,这次多亏你俩遇到她,不然咱几个都得栽在岛上。”
提到她,白水新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地看着便宜老弟:
“哎,咱们也该走了。”
该查的查了,结果如何不是哥俩这种平头百姓能干涉的。这京都的水深得很,高家是不是潜伏最深的钉子要靠另外几家人的明查暗访,用不着哥俩操心。
但这地方哥俩不能再待,小高没了,万一各家查出大高、老高有问题逼得对方狗急跳墙,那哥俩是首当其冲。
“你能走,我走不了。”屠夫琢磨着说。
对于玄门来说,管直这种小人物无足轻重,走就走了。
白水新也一样,可屠夫的分量比这俩重,几大家不可能再肯放他出去涉险。既然有邪师知道他身怀穿越之能,那隐世家族未必不知晓。
为安全起见,他还是留在京都玄门更稳妥些。
“就算你留在这儿,如果那隐世家族要来他们也保不住你。”白水新鄙夷道,“与其让你留在这儿,还不如去兰溪村,至少她有跟人家打过架赢了的经验。
对了,她那天在海里收的那个法器怪怪的,咱趁机去那边瞧瞧?”
京都几位大佬也在担心这个,那法器邪气四溢,就算收拾它的人是她也无法让人安心,必须亲眼瞧见这法器被毁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