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霓虹星的轨迹 Twentine 8066 字 1个月前

“哎……不用,何必难为人呢。”

“那就接着用她了。”

吴月祁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时诀吃完面,去洗澡,然后回到卧室。

他躺在熟悉的床上,拿手机发消息。

飞机落地,他与徐云妮报了平安,然后他们就各自忙了。

他问她在干嘛。

徐云妮说,在整理买的东西。

时诀问她买什么了。

徐云妮说下午没课,她去了家居市场,公寓里有很多少的东西,她趁有时间买一点。

时诀说你怎么不等我一起买?

她说,你来我们再去。

时诀叼着烟,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光。

崔浩问他,与徐云妮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再演变一下,变成——被徐云妮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要慢慢体会,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只是个普通的女友,他们因为异地恋而聚少离多,但感情很稳定,他们主要靠手机联系,有时候两边都忙,他们就像所有平凡的大学生恋人一样,连着麦,各干各的事。

但有时候,她又不那么普通。

就像他在十一月底,再次前往她的城市,当他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推开门的瞬间,就停在那了。

屋里完全变了样。

房间的布局变得跟他的卧室一模一样。

因为原本公寓里的家具就特别少,更适合彻底的改造。

不光是布局,甚至连家具的款式都跟他家里的一样。时诀走进屋,都不太敢动,行李也不敢放下。太邪门了,时诀眉头紧皱,在脑子里疯狂回忆,徐云妮去过他家吗?不可能啊。他在屋里跟她视频过吗?也没有啊,他们几次视频都是在SD的舞房里,还有一次是在华都的空教室。

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很久之前,他们第一次约吃饭,在那家火锅店门口排位的时候,他的手机掉在她面前,她捡起时,看到过他的屏保。

他的屏保是流动的,并不只有一张照片,只是那个瞬间,恰好滚动到了那张卧室图。

时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把床也换了,跟他家里一样的款式,床垫也是新的,明显是高级货,还有刚刚拆封的香味,墙边有两排他最常用的挂式衣架,床边新放了一个书桌。

她把那套破得缺角的桌子也丢掉了,酒吧的椅子也还回去了,换了一套新的餐桌桌椅。

身后有声响,时诀吓一跳,一回头,看见徐云妮进门,才想起他跟她约好了到达的时间。

十一月底,天气很冷了,她穿着驼色的大衣,束着腰带,她手里拎着一个装着热饮的袋子,放到灶台上。

她收钥匙的声音叮铃铃的,沾了点冬日的寒气。

她看过来,淡笑着问:“喜欢吗?”

超喜欢欸。

时诀从没这么深刻地体会,徐云妮身上的这种禁欲的性感,他有点受不了了,丢了行李就去抱了她。

她也抱住他,耳鬓厮磨间,呼吸渐渐急促。

“……不先吃饭吗?” 她问。

他把她抱起来:“先吃你也一样。”

他将她放到他熟悉的床上,像拆礼物似的,几下功夫就把她衣服脱了。

然后他直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空调还没开,他们用彼此的体温柔化了寒凉。

晚上,时诀想让徐云妮住下来,她说今晚她要查寝,得回去安排一下,周末再来陪他住。

她坐在床边穿衣服,正系着内衣扣,他伸脚过去,挡在她后背中间。

她连续几下都没系上,扭头看他。

他赤着身子躺床上抽烟,四目相对,赖着笑。

徐云妮说:“我回去得越晚,事情安排得越慢。”

“哟,”时诀闻言坐起,一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看她,“你威胁我啊?那就慢吧,我看能有多慢。”他含着烟,大手放在她的腹部。

“哎,”徐云妮薄薄的后背弯折了点,讨饶道,“班长,别闹了。”

“谁闹了?”他搂着她过来,“你叫我班长,不该听我的吗?”

“听,都听你的。”

可惜,就嘴上听而已,徐云妮最终还是卡着时间回去了宿舍。

时诀一身精力没处使,大半夜又去了LAPENA,打算这次一口气两天内解决演出时间。

结果,他到店以后,从薇薇那得知,徐云妮去找罗克谈了,具体怎么谈的没细说,可能跟房屋家具更新有关,总之,他现在不再有强制性的演出时间要求。

但他仍然可以选择演出,时间由他自己来决定。

“你女朋友挺会说啊,”薇薇说,“我小舅没那么容易妥协的。”

时诀没说话。

薇薇又说:“上个月你就来那几次,好多人打听你,我小舅想跟你谈个固定点的演出模式,后来你走了,你女朋友来了,反正谈来谈去,最后就是你自己定。你女朋友说,你应该有时候自己也想演,你多来店里呗,不演就坐一会。”

这一晚,时诀没有演出,他在店里挑了几瓶喜欢的酒,买回家中。

……是吧,他已经开始觉得,709室那个破落的公寓是他的家了。

他躺在崭新的床垫上,床单被褥都是新洗干净换好的,刚刚用了一次,混了一点他们的汗液,气味更加令人沉溺。

他看着天花板,恍然一瞬,才发现原来灯也换了。

不再是惨兮兮的冷光,换成了护眼的三色调光。

时诀两只手盖在眼睛上。

——被徐云妮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要要慢慢体会。

如果非要压缩时间,可以以当初他们最早约的那顿饭为例。

他从集中精神,到把控节奏,到意识涣散,最后到再也不用带脑子……

这是一个逐渐沉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