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霓虹星的轨迹 Twentine 9195 字 1个月前

徐云妮也怔在那,不明所以。

时诀手抓着她的胯,摸着那光滑的缎面裙,然后,他视线再低,看他们交接的地方。

徐云妮的羞耻在一瞬间到达顶峰。

她伸手,把他的下颌硬生生掰回来。

“你别看了……”

他说:“有点疼。”

徐云妮:“什么?哪里疼?”

他说:“身上缝针的地方,好痒。”

徐云妮伸手,摸了一下他肋下的伤疤,他皮肤稍稍收紧。是被欲望刺激了吗?这伤口的颜色似乎变鲜艳了……

好神奇,他可能真是外星人也说不定。

徐云妮认真道:“可能要开出花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片刻后,忽然呵了一声,然后又一连串地笑起来,笑得眼睛黑如曜石,像泛着水波似的。

徐云妮心想,虽然真的有点像变态,但他唇红齿白……

还是该多笑。

时诀再次俯身。

很热……

非常热……

不管是身体外的,还是身体内的。

徐云妮渐渐在这些重复性的动作里,体会到一种抽紧的感觉,她脚趾扣住,不由自主抱紧他。大雨滂沱,让这空间变得更加封闭,须时,时诀发出了长长的呻吟,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像条跃水而出的鱼一样,眉头轻蹙,整个上身都扬了起来。他的身体白得像瓷器,但眼周,嘴唇,身上的伤疤,又红如嫣霞。

一道光从窗外,或者从徐云妮的脑中,一闪而过。

她整个身体,带着灵魂,被针密密麻麻扎了一遍,视觉声音,嗅觉触感,甚至口中残留的酒精与唾液……一切的感官,都像不要钱似的争相灌入。

徐云妮头晕脑胀,又敏感异常,睫毛颤动着泪珠,轻轻咬住自己的手背。

这是徐云妮的初恋,带给她的感受,已经快要容纳不下了。

别人的爱情也是这样的吗?

他们安静了很久。

他慢慢坐起来,依然跪坐在她身上。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微张着嘴喘息,头发已经全乱了。

他轻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徐云妮躺在那里,真情实感地说:“我腿好酸……”

“哈,哈哈……”他笑了,“你的韧带和肌肉都得锻炼。”

他看了她好久,然后也看看自己,有点陷入了幻境似的。

徐云妮问:“你在想什么?”

“你听外面的水声,”他琢磨着,喃喃道,“你说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像……”

徐云妮:“像什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身体向下,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哎,太重了。”徐云妮象征性地推他,纹丝不动。

他把她体内的空气都压出去了,就这么躺了一会。

徐云妮说:“我要喘不过气了。”

“不会的,”他摸摸她,“你感觉到了吗?你那还在抖。”

她不说话。

时诀撑着脸,大大的手掌,指尖进入了发梢,他说:“你喜欢吗?我俩这方面好像很合得来。”

他太过自然而然享受性爱了,以至于,徐云妮也去掉了一层羞涩,而全身心地去体验。

她很喜欢。

一切不安与躁动,都在与他做爱的过程中被抚平了。

这合得来的结果让时诀非常高兴,他坐起来,拿来手机,弄了一会,又丢到一旁。

很快,从那传来音乐声。

一首纯音乐,空灵的,梦幻的,像是黑暗中扑面而来的浪潮,非常适配下着大雨的夜。

徐云妮故意问:“这是谁的曲子?”

他重新倒了酒,拿在手中,他似乎也明白她在明知故问,所以也懒得回答,他喝了酒,含在口中,俯身给了她一半。

半口酒,几块冰。

唇齿流动间,她再次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就闭嘴了,再次抱住他。

时诀是个有点自恋的人。

他是一个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放自己写的曲子的人。

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为了上床,专门创作了一套曲子,命名《银鱼组曲》。

在他正式取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距离这大雨滂沱的第一夜,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那时,徐云妮也终于得知,那天的他们,在他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

取名之时,时诀光着身子穿着浴衣,坐在窗台边,抱着琴抽烟。

他解释说:“其实,‘银’应该是‘淫乱’的‘淫’,但写出来有伤风化,咱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她坐在桌旁看书,瞥他一眼,心说,原来你的字典里还有“风化”一词呢。

雨过天晴。

云开雾散。

时诀该走了。

说实话,这一晚徐云妮休息得很不好,首先,有些地方感觉就不对,他太能折腾了,他的体能对比她来说,几乎是无穷尽的。

他一直弄到后半夜,然后抱着浑身发抖的她去洗了澡。

她满身都是痕迹,在洗澡中途就差点睡着了。

他从后面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帮她清洗。

她的记忆就到这里,后面就断掉了。

结果第二天,他醒得还比她早,她睁眼的时候,他行李都打包好了。

她苦撑着快散架的身体,送他去机场。

时诀心情很不错,他在机场大厅,以一种非常古早的形式对徐云妮进行告别。

他指着她,一本正经道:“要一直想着我,记住了吗?敢看别的男人你就死定了。”

安检口的工作人员斜视过来。

徐云妮垂眸,轻不可闻地嗯一声。

时诀明显感觉到,徐云妮非常担心他们这尴尬的台词被周围人听见。

他被逗得笑起来,抱了她一下,进去安检。

在安检口,他再次回头。

她依然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

时诀冲她摆手,转身离去。

飞机上,他看着这座城市慢慢变小,终归虚无。

他戴上耳机和眼罩,开始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