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解释道:“当初没抢到好位置,开的地就在这一块,为了方便种地,就住这儿了。”
越走越偏中,王婶一边絮絮叨叨:“我们家一直都是下田种地,到我儿子时,我儿有出息,会养猪。成了卖猪肉的,日子可比之前好过不少………”
季清鸢没打断她,宋听澜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像模像样地学着季清鸢提剑的姿势提着他那把桃木剑。
看上去倒是十分正经严肃。
“到了。”
那王婶指了指。
季清鸢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不远处一座普通的小院子,旁边还建了一个小木棚和一个猪圈。
季清鸢跟着王婶走到了那院门前,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屋子建得太偏,靠近荒郊野岭,阴邪之气重,确实容易滋生些弱小的邪祟。
但那些弱小的邪祟不至于能够伤人,让一个青年陷入昏迷。
季清鸢跟着那王婶走进了院子,王婶领着她走到了她儿子的屋子里。
一个年轻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圆圈通红,心神不宁地坐在床边。
正是王婶的儿媳,陈氏。
陈氏无神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丈夫,眉目间满是忧色。
显然这几日她也被折磨得够呛。
丈夫的面色已经发青,看上去颇为严重。
“仙人,快看看我儿子吧!”
王婶着急忙慌地领着她上前去看她昏睡在床不省人事的儿子。
那陈氏被王婶的话惊醒,回过神来,红着眼睛看向了季清鸢。
季清鸢生怕她也扑上来哭嚎,却不想那陈氏的情绪倒是稳定得多。
见陈氏抱着孩子放开了位置,季清鸢松了口气。
她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
季清鸢上前走到那王婶儿子的床边,果然见他身上缠着几丝微弱的邪气。
果然是有邪祟作乱。
看这情形,应当是王婶儿子常年杀猪,日日杀生,身上沾了些煞气,被不知哪冒出来的邪祟借此缠上,欲要杀他。
但不知为何,这王婶儿子只是陷入了昏睡,其它的伤害倒是一点儿都没受。
季清鸢心里有些疑惑。
这邪祟虽然弱,但也绝不至于伤不了这人一点儿。
想不通干脆不想,先再找找线索。
想到王婶之前说过的床底的异状,季清鸢又蹲下身来,去查看床底。
却措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