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面色好了不少,身上也干净整洁,出色的容貌就越发挡不住。
宋听澜记得季清鸢喜欢好看的人。
看着眼前的美貌少年,又想到刚刚二人有些亲密的动作,宋听澜眉就蹙得越发紧。
季清鸢向他走了几步:“大师兄怎么来了?”
宋听澜淡淡道:“冰玉簪上的禁制破了一道,我想拿来再重新加一道禁制。”
宋听澜刚回宗门,身为大师兄,要汇报试炼情况,也要处理一些门内事务。
收到季清鸢的传音符时,宋听澜觉得应该就几天的事情,或许是她想休息几日,偷一下懒。
未曾想季清鸢小半个月都没来找他。
处理完门内事务,又等了几日,宋听澜按捺不住,匆匆找了个借口,便来了。
来了一看,家被偷了。
季清鸢忙不迭地将手上的冰玉簪摘下来,递给了他。
宋听澜接过,却未走:“有些口渴。”
季清鸢让江岫白起身去休息,然后带着宋听澜坐到流苏树下的青石桌上。
江岫白日日都会在这桌上放壶不醉人的好酒,或者泡上一壶醇香的茶。
每日下午练完剑后,两人都会在这树下坐一会儿,喝酒或者饮茶。
江岫白不会问她喜不喜欢,只会根据她喝的多少来判断她的喜好,然后找些她喜欢的口味。
今日大抵放的是酒。
季清鸢给宋听澜倒了一杯。
宋听澜喝了一口,面色稍缓:“树下饮酒,颇有风味。”
季清鸢也喝了一口,今天江岫白放的大抵是桂花酿,清甜又不醉人。
她随口应了一句:“是阿白摆的。”
树枝被风吹得轻晃,几朵花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
桂花酿很好喝,季清鸢感受着凉风抚过脸颊,鼻子里全是流苏花香和酒香,语气也不由得愉悦起来:
“我去试炼前随口一提,回来时他就摆好了。”
“桂花酿也是他挑的,好喝得紧,对我口味。”
语气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
宋听澜眼神里温柔却褪去不少,放下了酒杯:“阿鸢很喜欢他?”
与平日里温润清冽的嗓音不同,声音低沉不少,带上了点不悦。
季清鸢愣了一下,意识到他的不悦:“这……”
“师尊对徒儿,自然是喜欢的。”
她话音刚落,江岫白就从院门端着一碗汤来了。
他还带着几个小碗,旁若无人地给季清鸢装了一碗:“师尊,今日暖和了不少,我提前弄好的酸梅汤,现在喝刚刚好,消消暑气。”
江岫白手艺向来很好,季清鸢也没有犹豫,喝了一口。
凉凉的,入口酸酸甜甜,相当舒服。
宋听澜看着,突然叫了一声:“江师侄。”
季清鸢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碗,对着江岫白道:“阿白,你见过的,这是我师兄,你当唤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