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睡?
季清鸢惊讶地转过头去,正巧与岑川略带幽怨和怒意的眼神相遇。
这孩子咋了?
季清鸢伸手撸了几把他身上的毛。
岑川傲娇地转了转身子,却没躲开她的触碰。
季清鸢刚想伸手把他抱下来哄哄他,就听到宋听澜的声音:“我刚刚也有所发现。”
季清鸢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过去。
“发现了什么?”季清鸢迫不及待地问道。
宋听澜刚刚应当是开了神识查探,以宋听澜的修为,神识肯定能查到她查不到的东西。
窝在肩上的岑川见季清鸢没有哄她,反倒被宋听澜引了过去,不由得有些生气。
明明说是他的朋友,这才几天呢居然为了别的男人不理他!
居然不理他!
岑川气到了,刚想发作去扯季清鸢回来,就看到宋听澜挑衅地瞥了他一眼。
岑川:!!!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
居然挑衅他!
等他修为恢复,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讨厌的男人!岑川咬牙,瞪了回去,然后闭眼卧回了季清鸢肩上。
他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赶紧恢复,然后好好收拾这个讨厌的人类修士!岑川心里默默咬牙发誓。
宋听澜挑衅的眼神隐晦又不着痕迹。
季清鸢并没有注意到。
宋听澜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道:“丰收河下,有怨气。”
怨气?
怨气通常由含冤而死或者死状凄惨之人怨念难消汇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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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怨气的形成,需要大量的怨念。
换句话而言,死去了很多人才能形成怨气。
“强度如何?我们能应付吗?”季清鸢顿时紧张起来。
怨气这东西,相当难缠。
倘若他们对付不了,还是用传音符给宗门传信求助更为稳妥。
“怨气不深,师妹放心。”宋听澜低声安抚她。
也对,要是怨气深重,那她的神识应该也能查探到。
季清鸢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怨气来于河下,那迎亲也应当与这条河有关。”季清鸢分析道。
宋听澜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季清鸢还是皱起了眉:“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宋听澜也陷入了沉思。
“师妹可带了琉璃镜?”许久,宋听澜却抛出这么一句话。
琉璃镜正是出发时贺怀瑾塞给她的。
季清鸢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她把琉璃镜放在了心口处,用以防身。
宋听澜看着她的动作,也明白了她把琉璃镜放在了心口处护着心脉。
有琉璃镜护着,村中应当无人可取她的性命。
他微微颔首:“师妹先行回去汇合。”
季清鸢不解:“师兄要做何?”
“布阵。”宋听澜看向山下正在夜幕中静静流淌着的丰收河。
此时已近戌时,河边已经没有了打水的村民。
只剩下这条河流,在月光下微微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冲刷着河岸上沿河而生的水生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