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四,也太不要脸了吧,就把靠媳妇儿养这种话大剌剌的说出来。
换了别人面对这种眼神,可能早就觉得羞耻地低下脑袋了。
但是杨睿一脸的坦坦荡荡,又喝了一口酒: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脸皮厚,尽吃肉;脸皮薄,吃不着!”
就这一句话,杨聪杨智便败退了。
对着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弟弟,还能咋整呢?
“那你除了做木匠活儿,可得照常上工来开拖拉机。
不能让苏知青一个人没个替换的。
不然分粮的时候,照常分你的人头粮,别的人该不乐意了!”
杨聪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还有,你怎么也得顾及着现在的形势,你老不去上工,别人往上边递举报信可咋整?”
?成功!杨睿想的也就是这样的自由。
上工干点开拖拉机这种相对轻松的活计,主要精力放在承包家务,照顾怀孕的媳妇儿,教育子女和黑市买卖的经营中。
接着,兄弟三个又一起喝了好久才算散。
高粱酒度数很高,杨睿“乖乖”跟温暖一起回家以后,坐到炕上,完全放松下来,脑子也开始发散了。
视线发虚,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抹擦脸油的温暖,就凑了过去:“媳妇儿,你稀罕我不?”
温暖怀着孕呢,杨睿一身酒气的凑过来,那味儿真是熏人,伸出手来轻轻把他往推推。
杨睿并不是一点意识没有,一下就委屈了:“媳妇儿,你不稀罕我了~是不是我人老色衰了,你个负心女人呐!”
最后那几个字,真的是哀声婉转,似乎还有点二人转的腔调。
温暖“扑哧”一声就笑了:“稀罕你,就稀罕你一人儿行了吧?快洗洗去,一身的酒味,熏得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睿美了:“嗯呢,我这就去洗去~你等着我啊,媳妇儿!”
“那你顺便去看看俩孩子拾掇得咋样了,到点了,让他们睡觉!”
媳妇儿下的命令,杨睿老听话了,自己洗漱过后,就去了西屋。
看到闺女儿子已经睡了,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
杨睿露出痴汉,哦,不对,是慈父般的笑容,扶着炕沿挪过去,帮着俩孩子把被子盖的更严实些,然后才吹灭了煤油灯出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