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哥的人给公安递的证据，短短几天时间，四哥的人，就将杨婆子近十五年来作的恶，一一扒出来，呈到公安面前。

你要不要试试，我那两个舅舅，两个舅妈做的那些破事，四哥的人几天能扒出来？”

“你……”方母惊恐地看着儿子。

年前的审判大会，她去看了，还夸公安的办事效率高，短短时间查清杨婆子拐卖人口的案子。

方远接着说道：“四哥是什么人？你也敢做他的主！

你就不想想，四哥之前还是个病秧子，为什么王叔，秦叔，甚至大伯都愿意与他交好？

大伯早早向四哥抛出橄榄枝，要将他收在身边当幕僚。四哥都婉拒了。

大伯都使唤不动的人，你从哪儿来的自信，能做他的主？”

“一个小知青为什么能入他的眼？琪琪哪点比她差？”方母喃喃道。

方远叹口气，接着说道：“你知道童童的姥爷是谁吗？”

方母机械地问道：“是谁？”

方远回道：“中医圣手张清源，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在京北城 ，多少达官显贵见了，都要给三分颜面。而童童，得了张清源的真传。”

“她除了会点医术，还会什么？咱们琪琪，堂堂的大学生，哪里比不上她？卓景然眼瞎，才会选她。”方母愤愤道。

方远看眼后视镜里的母亲，很头痛，说道：“七年前，四哥晕倒路边，是张老救了他。

从此，四哥搬进牛棚，与张老一起生活，一住就是七年。

半年前，童童将四哥治好。张老和童童是四哥的救命恩人，这份情，谁能比？

琪琪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除了吃喝玩乐，她会什么？你也好意思说出堂堂大学生的话来。”

方母彻底不说话了，方远接着说道：“今儿的事，得给四哥一个交待。

回头，我给你办病退，从今往后 ，你在家养花弄草，修身养性。

你不想两个舅舅出事，就乖乖听安排。你若不听，舅舅出了事，你不要哭。”

方母靠在椅背上， 没有接话。

方远看到远处的山脚下有两辆车开过来，四下看看，将车开到边上一条岔路上。

等王君和秦欢的车开过了，他才将车从岔路上开出来。

小院这边，卓景然送走方远母，回到厨房，见顾汐童在炒菜，走过去接过锅铲， “我来，你去歇会。”

顾汐童将锅铲给他，自己转身去拍黄瓜。

卓景然见了，“童童，你去歇着，一会我来。”

顾汐童的手不停，说道：“我没事，时间差不多了，秦婶他们快到了。”

“方远想来向你道歉，我挡住了。今儿的事，方远应该不知情。”

卓景然看看顾汐童的脸色，替方远解释一句。

顾汐童没有接话，低头忙自己的。

施欣怡看看顾汐童，问道：“景然哥，远哥和他妈关系是不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