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峰总不好当着下人将自己的夫人丢出去,皱了皱眉,道:“我还有事,你一会儿自己回去。”
说着,便径直出了门。
苏高氏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又等了一会儿,猛地起身!
扑到桌子边,左右看了看,双手撑住桌子边缘,费劲推开,便瞧见了那并不十分显眼的地砖。
拿了簪子撬开,果然发现一个木盒!
立时掏出来,打开一看,里头的信件上所写的却是她不认识的文字。
一想到苏念惜所说——他这位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夫君竟然包藏祸心!便满心惊慌!
立时将木盒揣在怀里,又艰难恢复了书桌原样,便匆匆离开。
本是想往东苑去。
谁知,路过人工湖时,忽而又迟疑起来。
掏出木盒看了看。
若真是苏文峰与外族私通的信件,交给苏念惜,岂非是送了挟制与她?
不若自己拿在手里,还能用来要挟整个苏家。到时候,还怕苏念惜不交出珍珠?
眼神转了几转,脚尖一转,就要往自己的屋子回。
谁知,刚转身,就察觉不对!
惊愕抬头,尚未看清。
后脖颈骤然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夏莲伸手捡起地上的木盒,打开看了眼,将里头的信件拿出,又放了另外几封一模一样封皮的信件在里头,合上,重新塞回苏高氏的手里。
然后对不远处的小菊点点头。
小菊立马招呼几个婆子上前,将苏高氏抗回了自己院子。
不提苏高氏醒来后,如何恍惚以为自己当真只是昏倒了,将还在怀里的木盒藏起来之事。
兰香园中。
苏念惜听着方叔念出这几封信件的内容,一颗心几乎都蹦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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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封信写的竟是仓木措揭露身份,并向阿爹求娶她的意思!
连方叔都惊了,很是难以置信地捏着手里的信道:“郡主,军中弟兄们虽不少人知晓将军家中有一爱女,却从未有人起过半分冒犯心思。从先前信件来看,这仓木措与将军也不过寻常之交,缘何会突然向将军求亲?”
方叔都不明白,苏念惜就更不知晓军中之事了。
她只觉这仓木措实在是个棘手的麻烦,突然求娶也太过蹊跷,想不通只能暂时按下,指了指最后那封,道:“这里头写了什么?”
方叔拆开,看了一遍后,骤然色变!
苏念惜还从未见过方叔这般惊慌,一颗心瞬间提起,问:“方叔,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方叔的手几乎将心知攥烂,咬牙切齿地抬头,不过一瞬,眼眶通红,张了张嘴,才哑声道:“郡主!将军,将军他恐怕不是战亡的!”
“什么?!”
苏念惜顿时如遭雷击,猛地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差点歪倒!
幸而夏莲与碧桃齐齐将她扶住!
她攥着夏莲的手,死死瞪向方叔,“这是什么意思?阿爹不是战亡,那能是为何?”
她脑中已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
方叔已道:“信上说,他知晓军中有人要谋害将军,若将军答应将您许配给他,他能帮将军将人找出来。”
“哐。”
是苏念惜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她想上前去拿过那信纸,可伸出手才发现手指抖得厉害,连蜷都蜷不起来。
“郡主。”碧桃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您别急,听方叔怎么说。”